秦山對馬長鳴一頓輸出。
馬長鳴想要說什么,但是喘息卻讓他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秦山看到馬長鳴如此狀況,嘴唇微微一翹,便笑著問道:“你是從樓下一直跑上來的嗎?你這么急干什么?也不是武大郎抓西門慶,必須馬上人贓俱獲……”
會議室的其他人聽到最后一句,都不禁扭過臉去,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但是左清芳的肩膀在不停抖動,像秦山被調成震動的手機一樣,表現得很明顯。
“無聊!這個比喻很無聊!”
秦山的確在開會,這件事情讓馬長鳴感到很沒有面子。
打電話的時候,他堅定地以為,秦山肯定是在說謊。
但事實上并沒有。
之前他在門口沒說任何話,氣喘是一方面,因為他的確如秦山所說,是從樓下小跑著上來的。
另一方面,馬長鳴沒有思想準備,不知道該說什么。
直到這個時候,秦山的譏諷,讓他惱羞成怒。
馬長鳴才隨手把門關上,走進會議室,然后走到秦山跟前,用那種虎視眈眈的目光看著秦山。
又喘息了幾下,他才回避了之前的事情,質問起秦山來。
“秦山,我問你,是不是昨天你跟我說,讓我今天上午帶著書面函件到市公安局來找你,你就說,有這事沒?”
秦山點了點頭:“沒錯,我是這樣跟你說的,怎么,有問題嗎?”
“怎么,有問題嗎?”
馬長鳴的眉頭皺了起來:“秦局長,你自己意識不到問題在哪嗎?”
“你既然讓我上午來找你,但是為什么你上午還開會?還不接我電話?”
秦山瞪了馬長鳴一眼,說道:“馬長鳴,以你的身份,你的閱歷和智商,你不應該問出這么幼稚的話吧?”
“是,昨天我跟你說的,讓你今天上午過來。”
“但是你當時并沒有定死了,上午就一定來,而且你來之前你也沒有打電話告訴我一聲你的行程。”
“難道這種情況下,在不知道你來不來的情況下,我還必須一上午什么都不做,放下所有的工作,就等著你嗎?”
“而且,是在你還不一定來不來的情況下!”
秦山說的有理有據有節。
馬長鳴神情一窒,隨即狡辯道:“話是這樣說,但是你開會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來不來,然后再安排你的工作?”
聽他這樣說,秦山眼睛立刻瞇起來,嘲諷道:“馬長鳴,你這熊樣的,原本我知道你人品有問題,但是沒想到你的人品問題這么大,這是你一個堂堂固威縣縣長能說出來的話?你還講不講道理?”
“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現在會議已經被你中斷,就先辦你的事情,我看你兩手空空過來,你的函件呢?”
被秦山當眾嘲諷,馬長鳴臉色非常難看。
他怒視著秦山足足有六七秒的時間,而后才說道:“秦山,雖然你是副市長,你級別比我高,但并不代表你就有權利肆意嘲諷侮辱我!”
“你說誰是熊樣的?我告訴你,進這間會議室之前,我的手機已經開始了錄音。”
“你說的話全部被如實錄了下來,而且,我還要透露一個消息給你!”
“省委組織部的人應該快到了,要對你的事情進行調查,我馬長鳴會把剛才的錄音反映給組織。”
“不是我幸災樂禍,秦山,你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我馬長鳴并不是被人隨意拿捏的人!”
原本馬長鳴以為,秦山會因為自己剛才說出的消息而有震驚或者慌亂的神情。
但是,事實讓馬長鳴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