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位于順天府的方府內草木皆兵,進入了最緊張的嚴防死守狀態。擔心人手不夠的沈青萍,甚至找蕭何調配了一批錦衣衛提高警戒。
她并沒有去解釋什么,光是看看其搬到了方府去住,蕭何已經明白,這次的滅門慘案的兇手,十有八九,也是沖著林川去的,所以立刻答應了沈青萍的要求。
而在夜隼被抓走的片刻后,絕絕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戰斗現場,在將殘留的碎片打包完成后,對環境進行了一番探查,只能感嘆,夜隼使用的武器當量,外加戰斗規模,就像一個人在打一個重火力加強營一樣。
但讓絕絕子汗顏的是,夜隼堪稱使出渾身解數,但最后還是被抓走了,可見那所謂的邪馬臺國的圣徒到底有多恐怖。
至于林川,這些天再也沒有到處亂跑,他就待在了車宅里,謝絕了一切應酬,也不見所謂的達官顯貴,一副生怕邪馬臺國的孫子找不到自己的情況發生。
這么一等,就是足足半個多月,等到了永樂十六年的10月中旬,天氣已經開始轉涼,而公孫堂與朝鮮王國的談判都已結束,并且回去大明,他都還在等。
直到一天,門外的大內侍衛跑進了車宅,向林川報道,“國柱爺,外面有一倭國的陰陽師求見,他說他來自邪馬臺。”
“幾個人?”林川平靜問道。
“兩個,一個模樣俊秀,一個皮膚慘白如紙。”侍衛如實匯報。
“讓他們進來吧,這就是我等的人,帶他們到偏廳茶室來。”林川說完起身,先行一步去茶室等候。
他身上披著的外套在行走中就已經丟掉了地上,露出了一身戰斗服與戰術背心的打扮,子彈上膛,刀已磨光,就等獵物上門了。
很快,身著潔白的倭式狩衣,一頭長發扎成了及腰的馬尾,俊美如花樣少年的須佐之男帶著神情緊張的伊聲耆,走進了屬于林川的院落。
須佐之男還頗有雅興的欣賞著院落里的景觀,跟來做客的一般,而伊聲耆就沒那么放松了,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不由的呼吸急促起來。
“莫慌,我們是來寒暄的,深呼吸,放輕松些。”須佐之男被伊聲耆的心跳聲吵得有些不舒服,還特地微笑的回身安慰道。
“主上,我們就這么去見他嗎?”伊聲耆不由擔心小聲道。
“當然,不是自報家門,他立刻讓我們進來了嗎?說明啊,他也在等著我們。”須佐之男一點也感受不到自己有多招人嫌。
“等是等,就怕等的是殺了我們。”伊聲耆心中感嘆,都不敢說出口,沒辦法,遇上個神經大條的主上,就算死也只能跟著一起上了。
侍衛將兩人引到了偏廳的門口,進門時他們已經搜過身,這兩人并沒有攜帶武器,所以侍衛們也都站在了偏廳門外5米處警戒。
至于林川,他端坐在屋內的茶臺前,低垂著頭,仿佛在想些什么,不過他并沒有泡茶,也不打算給來人什么好臉色。
“鄙人邪馬臺國大祭司,須佐之男,拜見大明國柱爺方淵方大人。”須佐之男也不藏著掖著,與伊聲耆一起先行了一個叩拜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