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缺甚至有種罵人的沖動。

“是不是感覺很不靠譜？有罵人的沖動？”

見到葉無缺的表情后，紫菱微微一笑。

可旋即她的表情卻有些感慨起來，繼續說道：“師姐我來自中州某個不大不小的家族，因為祖上曾經出過一名戰陣大師的緣故曾極其輝煌過！可惜如今已經沒落了，我爹窮盡畢生之力因戰陣一道資質有限也只成為了一個區區一級戰陣師。”

“但哪怕只是一級戰陣師，每年也有無數人上門拜訪付出巨大報酬求我爹為他們的孩子陣啟，但我知道那些被我爹陣啟就算成功了的，以后成就也極為有限。因為雖然只要是戰陣師就能陣啟，可越弱的戰陣師陣啟就會導致被陣啟的人越低，甚至此生再無寸進。”

“而等級越高的戰陣師就越不會隨意為別人陣啟，因為越低級的戰陣師陣啟付出的代價越小，而越高級的戰陣師陣啟付出的代價則越大，但被陣啟的人則會被無限拔高，前途坦蕩太多太多！”

“為他人陣啟，等級越高的戰陣師所付出的代價便是自己的空間陣感會產生劇烈震蕩，反正虛弱個幾個月算是好的了，有的甚至會自我空間陣感崩潰，戰陣師修為大跌，這是一件完全吃力不討好的事。”

“所以現在你知道為什么師父他老人家為我們親自陣啟我即會激動又會躊躇了吧？”

一番話說下來，紫菱笑吟吟的看著葉無缺。

“原來如此，師父幫我們陣啟，對我們來講是有有百利而無一害，可對他老人家來說卻絕對是一種損耗，畢竟師父他可是碩果僅存的戰陣宗師之一！”

葉無缺恍然大悟，旋即心中感動。

作為碩果僅存的戰陣宗師之一，天戰長老的等級已然達到了已知的最高級別，他這樣的戰陣師為別人陣啟，那種損耗絕不是語所能說得清的。

可為了他和紫菱，天戰長老選擇親自出手，顯然讓他們讀書的這十天，天戰長老是默默準備去了。

這等恩德，實在是大啊！

一時間，殿堂內陷入了一片寧靜。

葉無缺和紫菱都是滿心感動。

“好了小師弟，你放心吧，我相信以師父他老人家的修為，哪怕是陣啟有所損耗也一定會挺過來的，畢竟除了戰陣師，師父還是一名強大的修士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按照師父所說，通讀這書冊，不讓他失望才對！”

見陷入了沉默，紫菱又笑著安慰道。

對此葉無缺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有些恩德不需要去說，放在心里默默記著就行。

旋即二人上前，開始從書架上把一本本戰陣一道的書冊拿下來，擺在身側，足足數百冊，幾乎擺滿了兩人的周遭。

只有十天的時間，他們自然不能浪費。

輕輕拿起第一本書，書名《戰陣一道起源》，葉無缺聯想到自己獲得戰陣之心時看到的遠古戰陣師們，頓時翻開了書頁。

另一邊，紫菱同樣翻開了一冊書，她的表情變得沉靜安然，再無之前一絲一毫妖精的模樣。

書殿的頂上放置了很多夜明珠，光線充足無比，照映的殿堂一片明亮。

時間流逝，唰唰唰的翻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有時候翻頁的速度很快，有時候久久不曾翻動一頁。

葉無缺完全忘卻了自我，瘋狂汲取著戰陣一道最為基礎卻最為重要的知識，如癡如醉，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疲倦，只有那種無限的新奇感、滿足感和更強的求知感。

轉眼，十天便過去了。

一道蒼老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殿堂內，正是天戰長老。

看到葉無缺紫菱二人如癡如醉的狀態，天戰長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