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帶著小夜,兩人在衣物晾曬間里,度過了難熬的一夜。
當黎明的太陽升起的時候,陳木和小夜從衣物晾曬間里出來,準備去一樓的餐廳吃早餐。
正在這時,陳木突然聽到,三樓上面,傳來了女主人的一聲尖叫。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發現了汗蒸房的尸體,才把女主人嚇一跳吧。
“裝的還挺像。”
陳木嘟囔了一句。
把玩家騙進汗蒸房里殺,這不就是女主人希望的么,裝的那么驚訝干什么。
然而,女主人的驚呼結束后,轉而變為尖銳的咒罵,其中還夾雜著摔打東西的聲音。
陳木和小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女主人這是在發什么顛?
“老板,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小夜遲疑的說道。
陳木點了點頭,他也想看看女主人耍什么花樣。
兩人來到樓梯口,還沒上三樓的樓梯,就聽到了女主人尖銳的咒罵。
“你騙我!你個騙子一直在騙我!”
一聲咒罵后,傳出了摔東西的聲音。
陳木:???
騙你?誰在騙你。
女主人的表現,也和她一貫的性格不符。
根據陳木的觀察,女主人應該是一個商業女強人,禮貌獨立。
在接連喪子之后,雖然很憔悴,但是也保持了基本的修養。
這種女人,怎么會像一個潑婦一樣,這么歇斯底里?
在女主人歇斯底里中,陳木居然還聽到了荒野浪人和女仆的聲音。
等等……
忽然間,陳木有種不祥的預感。
自己手下那點見不得光的事,不會被人家女主人抓包了吧。
捉奸在床了?
在陳木人都要裂開的時候,荒野浪人和女仆,正飛快的從三樓跑下來,后面還飛出來一只鞋子,看上去是女主人丟的。
荒野浪人也看到了陳木,慌不擇路的他立刻喊道:
“老板,你怎么在這呢!”
陳木連忙碰了碰小夜,說道:
“夜老板,你手下在喊你呢。”
小夜:???
自己什么時候成老板了?浪哥什么時候成自己手下了?
陳木趕緊碰了碰小夜的胳膊,遞過去一個拜托的眼神。
主要是我們陳老板有節操,像荒野浪人這種手下,陳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求日后惹出事了別把為師的名字供出來。
現在荒野浪人眼見惹出事了,還在喊陳木是老板。
丟不起這個人的大善人陳老板,立刻把小夜推出來頂包。
夜老板,拜托了。
小夜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對著荒野浪人喊道:
“小浪,我才是你的老板!快跟夜老板說說,你這是什么情況?”
荒野浪人一臉苦澀,連忙抓著陳木和小夜,繼續撒丫子往一樓跑。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兩位老板我們還是先跑路吧。”
好在外面的雨停了,荒野浪人帶著兩人,跑到了別墅外的花園里暫時躲避。
女仆沒有跟出來,她留在了一樓。
等了一會兒后,女主人沒有追過來。
荒野浪人這才松了口氣,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趕快起來,地上有水別沾著了。”
陳木提醒道。
荒野浪人站了起來,還好身上沒有沾水,他還不知道水和男詭殺人機制的關系。
“你倆被女主人捉奸在床了?”陳木狐疑的問道。
自己這個手下總是刀劍跳舞,這下好了吧,總有一天栽了。
荒野浪人滿臉苦澀,說道:
“我跟女仆住在兒子的房間,今早剛跟女仆出來,好巧不巧!正好撞見了女主人出門。
女主人看到我倆,先是在原地愣了一下。
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還上去跟人家打招呼。
沒想到人家一下子暴怒,對著我倆大吼,還給我倆扔鞋子。
我倆趕快往下跑,正好碰到了陳老板你倆。”
陳木不由得扶額,“你說你好好的,非要去招惹人家女仆。
現在好了吧,被捉奸在床。
所以說,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和女仆交換食物的?”
面對著陳木的詢問,荒野浪人顯得支支吾吾,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陳木見狀,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我想我知道了,小浪。”
荒野浪人一看,就知道陳木誤會了,連忙說道:
“老板,你別多想,我賣藝不賣身,不是那種人啊!”
陳木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一副“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的樣子。
就連旁邊的小夜,也露出一副“浪哥我都知道了”的模樣。
荒野浪人知道,要是再不解釋一下,估計自己的節操就不保了。
相比于被誤會賣身,荒野浪人覺得,還是把真相說出來吧,雖然丟點臉但起碼不會社死。
“老板,你倆誤會了。我承認我和女仆睡一個房間,都睡在女主人兒子的房間。
可是我發誓,我真沒賣身啊。”
陳木有些疑惑,“那你用什么交換的食物?難不成給她說睡前小故事?”
“額……這倒也不至于。”荒野浪人猶豫了一下,他湊近陳木的耳邊,小聲說道:
“老板,我就不直說了。女仆想要一個她陪了男生一晚的證據,能去女主人那里換獎金。
所以我就用那個證據,去交換了她的食物。”
陳木先是有些疑惑,隨即立刻明白了“證據”是什么。
荒野浪人的臉上,罕見的有些害臊,“所以老板你知道,我說的證據是什么了吧。我這人賣藝不賣身的。
對了,別讓小夜知道了,以免影響我在他心里正面的形象。”
陳木很想說,小浪你在小夜那毫無形象可。
但是陳木這人心善,不想說出來打擊小浪,所以就選擇了閉嘴。
陳木心中,開始思考荒野浪人剛才說的話。
女仆需要“她陪了一個男人一夜”的證據,去女主人那里領賞金。
聽上去有點荒唐,不過最令陳木感到不解的,是剛才女主人的表現。
女主人說“你在騙我!”,而且對荒野浪人和女仆很不客氣。
這就出現邏輯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