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閑來無事，就隨手拿起一塊原石給關翡講了起來。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不時還會根據自己見解的不同引發一些爭議。

“我說這個料子的皮殼這么緊，顆粒這么細，你憑什么說它種嫩？”

關翡此時手上正握著一個兩個拳頭大的黃沙皮的木那。

“二爺，我承認你說的他的皮殼顆粒很細。但是大哥，你看他這個皮殼不夠緊密啊。你抓在手上是不是一會兒就掉了一手的粉？這個東西很容易皮肉不分的。”劉德指著關翡手上的原石說道。

“這都已經算是脫沙了吧，怎么能說它不夠緊密呢？”關翡奇怪的問道。

“誰告訴你脫沙就是按字面意思來理解的？你有沒有注意看咱們今天切的那個木那，那個的皮上沙粒也很細，但也沒有像這個一樣一碰就掉粉掉一手吧。”劉德無奈的說道。

“等等，不行，我現在被你繞暈了，讓我緩緩。”

關翡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

這幾天晚上都沒怎么休息好，現在腦子的確是有些不夠用了。

“皮殼緊密的料子，不會說你光是拿它一下它就會往下掉砂礫。最基本的表現，是你得用力扣它，你才能扣下砂礫來。雖說通常情況下，外面皮殼上的砂礫越細，就代表著里面的玉肉也越細膩，但是還有個皮殼的緊致程度你也要注意。皮殼不夠緊，往往就意味著里面的玉肉種不夠老。這個東西很多人容易像你剛才一樣的混淆概念。你得先把皮玩明白了，再去玩裂、玩蟒、玩松花。”劉德總結道。

“知道了，看樣子還是得多看看。”關翡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說道。

“其實你可以多到中介店里面看看，中介店里面有不少切口料，多研究一下那些料子的皮殼，你就明白了。像你原來玩那種公斤料，沒什么意思。你就是切上一噸也就那樣，沒什么長進的。還有，以后還是多看看大料子。像我們現在玩的這種幾百克到幾公斤的東西，變數太大，一垮很容易就全部垮沒了。”劉德囑咐道。

關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打了個呵欠，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個虹吸爐，問道：“要不要來杯咖啡提提神？這咖啡都是我從潞江壩買的。別看是咱們本土的咖啡，在國際市場上都很出名的。”

“來吧，給我也整一杯。”劉德打了個哈欠說道。

關翡從柜子里面拿出一包咖啡豆，用手搖式的磨豆機開始研磨起來。

“我說，你當初怎么會想到來邊城倒騰翡翠的？”關翡一邊研磨一邊問道。

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隨著咖啡豆被一點點研磨成粉，開始彌漫在空氣中。

“這咖啡豆好香啊。之前我是在老家那邊一個家具廠上班來的。我哥聽人介紹，跑到粵省那邊在四會市場上專門賣邊角料，本來想叫我過去的。正好我不是好多老鄉在這邊倒騰原石嘛，我覺得原石始終是從邊城這邊出去的，干脆過來這邊看看。加工剩下的邊角料以后可以發給我哥去賣。”

劉德一邊細嗅著空氣中咖啡的香氣，一邊回答道。

“喲，看不出來，你們這還是家族產業。”關翡調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