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翡眼尖的發現,切面上的紋路有些不對經。
散發出來的黑色光澤,似乎也并不是高種水的那種宛如清泉一般的顏色。
三人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興奮,愣愣的待在原地。
小哥嘆了口氣,將原石從夾具上取了下來,抱到一旁堆放工具的方桌上。
三人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齊齊蹲在方桌旁邊,開始打燈研究起切開的原石來。
關翡好奇的湊上前去,借著三人打燈的燈光,心里暗自慶幸著。
張靈此時也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問道:“切出什么來了,剛才聽你們喊漲,嚇我一跳。”
“沒事,挺好的,冰烏雞。”
小濤旁邊一個穿黑襯衫的男子尷尬的說道。ъiqugetv.
其實好多人都有這么一個心理。
切垮了之后,往往都不會承認自己切垮。
就如同賭場里面的賭客一樣,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問題。
要么就是怪罪時運不濟、要么就是因為同伴不利。
“沒事沒事,現在烏雞種的手鐲賣的可不便宜。這么老的皮殼,種水也不錯,起貨之后這些棉團不顯的。”
小濤像是在自自語,更多的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合伙人。
這一刀,算是切垮了。
而且垮得很徹底。
里面的玉肉,種水還行,能到糯冰種。
但是,切面上發黑的,是玉肉里面的黑色飄花,這居然是個烏雞的料子。
如果說糯冰種烏雞還能有點價值的話,那么里面層層疊疊的棉團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沒有種水的襯托,黑色與白色的碰撞就會顯得十分雜亂,完全沒有意境可。
張靈只看了一眼切面,就暗戳戳的走開了。
這種時候往上湊就屬于傷口上撒鹽的行為了,還是留出空間讓當事人自己慢慢消化和接受比較穩妥。
關翡此時十分慶幸,昨晚還好把這個原石轉手出去了。
現在的他突然開始有些理解,為什么像楊鳳她們倒騰原石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輕易的自己切料子。
就算開窗,也是慎之又慎。
三人商量了一會兒,支付了二十五塊錢的切刀費之后,就抱著原石離開了張靈的加工廠。
張靈這才重新走出來,遞了支煙給關翡,自己倒了一杯茶,“還好我沒錢了,要不今天又是血虧的一天。那個料子,頂了天能把零頭整回來。比咱們那個黑烏沙可是垮太多了。”
關翡接過煙點了點頭。
決定把這個料子出自自己之手這件事,徹底爛在肚子里。
“對了,咱們自己切垮那個料子,邊角料在你這不?”
關翡突然想到。
“在啊,全部放在那邊呢。怎么了?”張靈指了指墻角說道。
“這幾天要是沒事的話,你抽空給放成片做成手鐲吧,好歹也能賣幾個錢。我和劉德在吉茂對面那個手鐲批發商場租了個柜臺,正愁沒有貨擺攤呢。”關翡說道。
“也行,反正小姑娘這幾天沒什么事做,我知道了。”
張靈叫來小弟,吩咐他有空把墻角那袋原石全部放片取成鐲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