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叔不是跟我說關老弟是血瘋的二當家么?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讓關老弟知道的。”胡根生笑了笑解釋道。
“我們關二當家只負責商業部分的事情,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就沒有必要把他牽連進來了吧?”譚中正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算了譚叔,沒必要把我往外摘,就像是胡哥說的,讓我知道我多少也安心一些。”此時水剛剛燒開,關翡將茶葉沖洗干凈之后,一邊往壺內注水一邊說道。
譚中正嘆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跟關翡現在就像是胡根生案板上的魚,除了勉強能掙扎蹦q兩下之外,想清蒸還是紅燒就是胡根生一個念頭的事情。
“算了,胡先生這邊有些什么條件,需要我們血瘋做些什么,不妨直接說出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譚中正說道。
“不著急,譚叔先喝口茶,您的故人應該也快到了。”胡根生并沒有著急搭話,接過關翡遞來的茶湯說道。
譚中正端起茶湯輕輕啜了一口,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楚胡根生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關翡則是一臉懵逼,就機械的重復著燒水泡茶的工作,三人就這么不說話,安靜的在茶室里面坐了半個小時,一泡茶也由濃到淡,關翡隱隱都覺得膀胱有些發脹。
連續去了幾趟衛生間,終于房間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關翡就看見了背著藥箱的刀老以及渾身臟兮兮的鄭粟低著頭跟在刀老身后走了進來。
“老......老刀?”譚中正突然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
“老譚。”刀老笑瞇瞇看向譚中正。
“你個狗x的!怎么還沒死呢!”譚中正錯愕了一會兒之后上前一把拉住刀老,另一只手在刀老的肩膀上拍打著。
“你都沒死呢,我怎么舍得死,不過話說,你怎么又跳回那個爛泥潭里面去了?”刀老同樣反手重重的拍在譚中正的額后背上問道。
“沒辦法,還是不忍心看這些年輕人因為咱們的關系被困死在那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想帶他們試試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來。”譚中正嘆了口氣說道。接著反問道:“怎么,你這是替這邊做事了?”
“算是吧,年紀大了,只剩這么一手把脈的本事了,總得養活自己吧。”刀老也是唏噓的說道。
“怎么?小刀呢?那孩子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么?”譚中正有些錯愕的問道。
“沒了,前兩年一場車禍,夫妻倆人一起走的,倒是沒遭什么罪,就是可憐了我那小孫女,沒了爹媽,就只能靠我這老不死的照顧了。”刀老唏噓道。
“那你怎么不聯系我?”譚中正問道。
“譚半城這個名號太響,富人家可容不得我這種窮親戚。”刀老含蓄的揶揄道。
“滾你m的,老刀你這是欺我不敢揍你這把老骨頭么?”譚中正恨恨的看向刀老。
“喲喲喲,這家都讓你給敗光了,讓要債的逼得跟三孫子似的,還跟我這抖威風呢?我說你讓人家給欺負成那樣了,居然怪忍得住不出手的,真白瞎了你那譚閻羅的名號。”刀老嘴上可不吃虧的說道,不過兩人應該是極為熟絡,要不說話也不會如此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