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衣脫了,我給你敷點藥,你剛才準備說啥來著?”刀老隨手拽過自己那個隨身藥箱一邊翻找著一邊問道。
“師父,您這手藝真是絕了,我今天差點就見不著您了。”關翡一邊脫衣服,一邊絮絮叨叨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刀老快速的調制了一碗散發著一股惡臭的黑乎乎的藥膏,用竹板挑了涂抹在關翡的幾個關節處,均勻的抹開。
“你小子,缺乏鍛煉,這關節都銹死了,所以受到點外力就錯位,交給你的五禽戲都換給我了吧?”刀老一邊涂抹一邊說道。
“嘶,師父,您這藥膏好霸道。”藥膏上身還不到一分鐘,幾個關節就像是被澆了開水一樣,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而且這種感覺還在不停的往骨頭縫里面鉆。
“忍著點,今天雙臂別用力,一會兒再泡個藥浴,明天就沒什么大礙了,一周內別搬提重物,三天過來換一次藥。”刀老冷冰冰的說道。
“知道了師父。”關翡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忍過了最開始的這一陣之后,關翡居然覺得涂抹了藥膏的地方居然隱隱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舒暢感。
“五禽戲別落下,保持好身體素質,受了重傷都能夠比別人多活幾分鐘,這幾分鐘往往能夠救命。”刀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了,師父。”關翡鄭重的點了點頭,知道刀老也是為了自己好,心頭突然一暖。
“小師弟這是咋了?”雪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看見關翡胳膊上的藥膏問道。
“今天回來的時候碰著點小事故,師姐你這兩天氣色不錯,有什么喜事?”關翡打趣道。
雪姨俏臉莫名的一紅,笑了笑隨口扯了個借口說道:“一直都這樣,小師弟這嘴越來越甜了。”
“還能有什么喜事,自己上趕著去找那個混賬小子去了唄。”刀老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關翡這才想起來,周嘯這孫子也到驃國了。
“那什么師姐,這兩天外面也不安全,周嘯要是來就直接帶他進來吧。”關翡想了想對雪姨說道。
“帶什么帶!趕緊跟那小子斷了,你這輩子吃虧就吃虧在情之一字上了,別忘了那小子怎么對你的。”刀老冷哼了一聲罵道。
“算了師父,人家也算是兩情相悅,公是公,私是私。”關翡勸道。..
“師弟別說了。”雪姨沖關翡連連使了幾個眼神說道。
刀老現在年紀越來越大,人也開始出現了一些老年人特有的那種固執,連帶關翡也被訓了半天。
泡過藥浴之后,關翡剛從刀老那出來,就看見了師姐正在外面的椅子上出神。
聽見這邊開關門的動靜,雪姨抬頭看見關翡,沖關翡招了招手。
“師姐找我有事?”關翡問道。
現在對于雪姨,關翡的心情有些復雜,一方面,現在特區這邊醫院完全是由自己這個師姐一手建立起來的,可以說特區發展到現在,刀老跟師姐二人居功至偉且任勞任怨,但是另外一方面,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這個師姐對于周嘯的情愫也看得清清楚楚,其實整個特區對于師姐跟周嘯的這種情況一直都有意見,但是一方面的確師姐的醫術高超,名望也高,另外一方面關翡也一直有意無意的彈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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