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光線昏暗,空氣中還殘留著硝煙和血腥味。被“血瘋”從石崖巖龕里揪出來的兩名暗哨俘虜,此刻像受驚的鵪鶉般蜷縮在角落。他們目睹了“熔爐”突擊隊和“狼巢”機械狗如同神兵天降般碾碎洞穴防御的全過程,更看到了那個被拖出來的、穿著邁彭袈裟的替身。
吳山蹲在俘虜面前,慢條斯理地用一塊油石打磨著他那把寒光閃閃的開山刀。刀刃摩擦石頭的“沙沙”聲,在死寂的房間里異常刺耳。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渾濁卻如同鷹隼般的眼睛,輪流掃視著三個俘虜,仿佛在挑選一塊待宰的肉。
“長…長官…饒命!我們什么都說!”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哨兵俘虜終于崩潰,涕淚橫流地磕頭,“我們只是外圍哨兵…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吳山終于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不知道,那留你們還有什么用?”
話音未落,吳山毫無征兆地暴起!他并非沖向說話的年輕哨兵,而是猛地撲向蜷縮在另一側、那個面如死灰的邁彭替身。
“噗嗤!”
寒光一閃.......
開山刀精準地掠過替身身旁那個一直沒說話、看似更鎮定的中年哨兵的脖頸!動脈被瞬間割斷,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刺目的猩紅弧線.
這血,不偏不倚,正正地噴濺在旁邊邁彭替身的臉上,溫熱的、帶著濃烈鐵銹味的液體糊了他一臉,甚至有幾滴濺進了他因極度驚恐而大張的嘴里。
“呃…啊――!!!”
替身如同被滾油潑中,身體猛地向后彈起,撞在冰冷的石壁上,發出一聲非人的、極度恐懼的尖叫。他渾身篩糠般抖得不成樣子,下身瞬間失禁,一股濃烈的騷臭味在血腥氣中彌漫開來。他拼命用手去擦臉上的血,眼神渙散,精神徹底崩潰。那個模仿邁彭的、故作高深平靜的假面具,在同伴溫熱的死亡之血面前,被撕得粉碎。
吳山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看都沒看地上抽搐的尸體,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錐子,死死釘在尿了褲子的替身臉上:
“現在,你知道了嗎?‘禪師’去哪了?‘小西天’在哪?‘蛇徑’怎么走?還有…你們怎么知道我們要來?”他的問題如同連珠炮,每一個字都帶著死亡的壓力砸向替身。
剩下的那個年輕哨兵早已嚇傻,癱在地上如同爛泥。
替身被這血腥殘酷到極點的手段徹底摧毀了意志。死亡的恐懼壓倒了一切對邁彭的忠誠和對“佛業”的狂熱。他涕淚橫流,混雜著臉上的血污,語無倫次地嘶喊:
“我說!我全說!別殺我!求求你!”
“禪師…禪師他昨天傍晚突然說心神不寧,‘大黑天’降下警示…說此地‘業障’纏身,有‘修羅’將至…必須立刻離開避劫!”
“‘小西天’…‘小西天’就是蒲甘東南邊,伊洛瓦底江邊那座孤零零的‘摩訶菩提塔’!很小,很破舊,平時沒人去!塔下有地宮!”
“‘蛇徑’…‘蛇徑’是只有禪師和幾個貼身護法才知道的密道…入口就在這主殿后面那尊‘不動明王’像的底座下面!出口在離摩訶菩提塔不到一公里的河灘紅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