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的臉色第一次難看了起來,雖然許曙只是看著奧托那修長的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但是平時奧托都是一副優雅致死,笑瞇瞇的模樣,許曙覺得這次是個突破。
“許曙,你對崩壞獸了解多少?”奧托思索了一番,問道。“我是指……那些崩壞獸的基層運行邏輯。”
“基層運行邏輯?”許曙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并且比奧托皺的更深,“崩壞獸的基礎運行邏輯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人類……或許還有其他生命?”
“那么,你應該想過一個問題吧。”奧托順著許曙的話題說道,“音速運行的小型崩壞獸群……它們的追蹤范圍會有多大?”
許曙一愣,突進級的索敵范圍會有多大?這個它還真的不知道……
看著許曙臉上的迷茫表情,奧托淡淡的開口:“現代戰斗機的偵查距離從來不是你我的眼睛能決定的,他們有雷達,有總臺供給的視野,只有速度不高的飛行器才會用肉眼進行偵查。
“所以,請你再思考一下,城市里的那些‘傾巢而出’的崩壞獸究竟能不能找到藏在軍事基地里的我們?還是說你認為憑借我們幾個人,再加上僥幸逃到軍事基地中的幾人,能借助軍事基地里的那些武器抵御住那些崩壞獸的進攻?”
許曙的臉色驟然發生劇變,這一刻,他又想起了那只陰魂不散的戰車級崩壞獸。
連一只戰車級的崩壞獸都能幾次三番的找到自己,那么那些本身就以速度和追擊出名的突進級崩壞獸呢?
這一刻,許曙突然弄明白了為什么原本城市中的那些突進級崩壞獸會傾巢出動,也明白了為什么它們會直直的扎進軍事基地中。
摧毀大橋只是順便的事情,它們從不畏懼死亡,只是那座大橋出現在了它們的面前。
許曙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按照他的安排,那么他們一群人或許真的能在突進級崩壞獸出現之前沖進軍事基地,但很可能他們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就要面對上那些突破音障的崩壞獸。
回憶一下那鋪天蓋地的崩壞獸,再想想長空大橋那慘烈的下場,許曙頓時感覺一陣腰疼,仿佛親身經歷過被突進級崩壞獸的翅膀攔腰斬斷的痛苦一樣。
許曙已經沒有什么好臉色了,他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奧托也一不發的坐在原地,腦海中在思索著什么。
“芽衣,什么情況?為什么突然就停下來了?”剛剛光顧著注意自己和芽衣磕碰到哪里的琪亞娜沒有聽課,她看著凝重的場景,懵逼的和一個在數學課上低頭撿了塊橡皮的學生一樣。
芽衣倒是在奧托開口的時候就認真的開始聽講,所以她剛剛也沒有分出精力去阻止琪亞娜的動手動腳。
“我們可能會把很多敵人引到軍事基地里……”芽衣總結了一下,然后熟練的把總結出來的知識點講給了琪亞娜。
琪亞娜這下聽懂了,立刻站了起來,“是很多喪尸嗎?!”
那她可得要很多武器才能打退那些喪尸啊!
“不,是崩壞獸。”芽衣補充了一點,然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很多崩壞獸。”
琪亞娜頓時就躺了下去
累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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