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湖之底,玄龜宗所在的那片巨大空間之中。
這里的建筑盡皆都是以巨石堆砌而成。
大多數上都映刻著玄龜的圖案。
看起來粗獷而古老。
而此時在一座雄偉的石質大殿之中,玄龜宗的無數高層盡皆匯聚一堂。
不過這一回卻并沒有見到當初那個滄桑的玄龜宗主。
匯聚在大殿之中的這些玄龜宗高層,一個個憂心忡忡。
一個身姿挺拔的黑衣中年人,面色極其的陰沉。
他正是當初在青州差點兒丟了性命的天龜使者。
“宗主大人不知什么時候出關,在他閉關之時,特意交代過我們,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情況盡皆等他出關再說。
眼下那仇夭夭如此強硬,并且以蒸干玄元湖水的手段來破解咱們的護宗大陣。
真要讓她成功了,不管宗主大人有什么樣的后手,咱們的臉都是要丟盡的。”
“要按我來說,其實咱們也未嘗不能答應仇夭夭的要求。
興許送他們兩頭六七級的玄龜之后,還能與天龍人化敵為友,至少在以后行事之時,他們也會念及契約獸的情分。
反而讓我玄龜宗在洛水流域萬代千秋。”
“是啊,據說天龍人在對待他們的契約獸時,大多數都是情同手足。
雖然玄龜對咱們玄龜宗及其的重要,但不動玄龜印咱們也算是領悟到了極致。
送出兩頭玄龜,也不可能讓他們就此從其上獲取到咱們不動玄龜印的秘密。”
“……”
這座大殿之中顯然也有著頗為激烈的討論。
眾多高層對于宗主閉關之前留下的這等交代,都是頗為不解。
這段時間隨著蘇驚蟄的名聲在洛水流域響徹,隨著他的那等戰績傳達而出。
所有玄龜宗之人都提心吊膽。
而現在事情終究還是演變到了他們最不想看到的那般局面。
“咱們的玄龜大陣如若沒有玄元湖水的支撐,雖然依舊強悍,但恐怕還真堅持不了太久。
我自是不信這一回,仇夭夭這般堂而皇之的過來,會只是他們兩個小輩,
天龍人隨便派一兩個渡劫期乃至天人期的修士過來,我們的護宗大陣都堅持不了太久。”
在面對這個現實之時,一個個再一次憂心忡忡起來。
他們身為玄龜宗的高層,能夠隨時監測到護宗大陣的情況。
他們深知,僅靠他們這些人,連一個仇夭夭都恐怕難以抵擋。
更何況在他們看來,暗中必然還有著不少天龍人渡劫期乃至于天人期的修士跟隨。
以他們目前的這等底蘊,玄龜宗面對天龍人,無異于以卵擊石。
“如若玄元湖水被蒸干之前,宗主大人都還沒有出關。
那么咱們便答應他們的條件吧。
縱然會受到羞辱,縱然我玄龜宗的臉面無存,但至少能夠將道統保存下來。”
在討論聲中,忽然有著一個蒼蒼老者如是說道。
他身上的氣息不顯,但皺紋遍布的臉上滿是威嚴。
他這話一出,大殿之中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不少人默默點了點頭。
顯然是認同了他的這個提議。
“全聽大長老安排。”
此時不少人又對著老家伙如是說道。
宗主不在時,大長老說話顯然也極具分量。
見到這些高層如此表現,大長老又道:“現在,所有人跟我去祖龜殿。
宗主大人就在那里閉關,即便這一次宗主大人閉關不出,待得玄元湖水被蒸干,我玄龜宗護宗大陣被破之時,我們也要請祖龜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