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這邊,嘯鳶小隊情況特殊,被他安排進了租界,負責留意市面上的消息,以及散播一些訊息,攪亂敵人工作。
其配屬的雀鷹與其一同行動,不過嘯鳶的雀鷹小隊有點特殊,并非什么后備補充力量,而是安保,負責保護嘯鳶隊員,以及負責協作執行一些危險性較高的工作。
其實,就是嘯鳶當大腦,負責出謀劃策,雀鷹當手腳,負責較為危險的外勤,像搜集情報、散播流等,以及保護大腦。
獵隼也進了城區,主要是負責對抗日諜行動人員,尤其那些日諜機關訓練的特戰人員,雙方絕對少不了各種明爭暗斗。
雕^與兀鷲則在城效,二者皆具備不錯的偵查能力,后期負責對接軍隊的戰場偵查需求,以及對摸入敵后刺探軍事部署或進行破壞活動的日諜與便衣之類進行打擊。
不過,那是戰爭開打后,目前二者皆在執行同一項任務,保護并協助情報處的繪圖人員,繪制上海城郊的炮兵地圖。
因為以前一些案子或行動,陸續起獲收繳了一些地圖原始草圖或頗為精準的軍用地圖,加上藍維靄劫銀之后林默的建議,情報處成立了自己的測繪制圖單位,只不過一直很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秘密開展著工作。
至于炮兵地圖,其實就是更大更細致,然后用虛實線,將其分隔成一個個小格子,并標上標號,且需多加標注各類顯眼標識物精準位置。
其對精度要求極高,尤其在距離這些上,馬虎不得,因為其用途,就是提供給炮兵用于圖上作業,確認敵人所在地編號,直接在圖上測量敵我距離,若地圖質量高,不見得比臨時觀測的差,還更方便。
而上海及周邊,幾乎一馬平川,不用過多考慮海拔落差的問題,歷史測繪數據也較豐富,驗證補充一二,無需從頭一點點測繪,花費的時間精力可控。
也因此,才派測繪單位的人,迅速測繪,并制圖供給給炮兵,一方面嘛!自然是方便炮兵,打出好成績還能宣傳修械所;另一方面,也是想打響測繪單位名頭,方便業務開展。
七月末,鬼子開始擴大事態,平津一帶交火不停,其調集的支援也開始到位,擺明了要全面進犯,國府雖也調集了一些兵力支援,但種種原因影響下,北平于七月末陷落。
好在,沒有停止遷移撤退工作,官方的大筆資金、各類人才師生基本都撤離了,至于工廠及各類雜七雜八的,以國府的組織能力與決心,不可能搬遷完,但好在重要的,基本都拆解運走了。
而劉震山與王明坤,也帶人摸進了后方,并初步做好了破襲行動的準備工作,而北平淪陷,吹響了行動開始的號角。
而首個目標,便是一條鐵路干線上的鋼橋,北寧線,也就是穿過遼西走廊,連接華北與東北的重要通道。
日本人肯定有防備,一方面,這種重要軍事交通干線上的重要設施,不可能不防,更何況,之前金雕出關搞事,可還弄塌了一座橋。
只不過,有了一個難得的機會,當地的精銳駐軍,多數被抽調支援了華北戰場,一個原因,應該是國府得到情報后做出的應對更迅速,日本人提前抽調了鐵路沿線精銳入關,而后續調集的部隊尚未到位。
于是,留下的少量精銳集中于重要站橋等地,而被盯上的,是一座不大的三洞鋼橋,調來的看守,主要是憲兵跟警察武裝,以及一些偽滿軍。
而金雕,又經過一兩年沉淀,語水平、偽裝能力,早已今非昔比,他們找地方搞了幾輛卡車,戰爭一開打,東北遍地都是運輸物資的車輛,且日本人準備也不算充分,并無太多力量提供保護。
卻了幾輛卡車,換了車牌,再偽裝一番,便變成了長途趕路,風塵仆仆的運兵車隊,直接光明正大的開進了守橋部隊兵營。
守兵早已接到命令,車隊一到,立馬集合移防,至于命令哪來的,電話線路,已早兩天被偷接了電話,監聽兩天,獲得不少訊息后,截斷各接上一臺。
一面,應付上級的電令,一面,給守橋部隊下達命令,于是,車隊一至,集合在一塊,然后被微聲武器解決,整個營地換了人。
一面,換上他們的裝束,繼續上橋執勤,一面,換上帶來的裝修人員裝備,光明正大檢修鋼橋,實則迅速布設炸藥,中途還有多列列車通過,毫無覺察。
最終,在砰的一聲中,整座橋直接落入河中,七零八落,金雕用的可是專業鋼鐵炸藥,可不像影視里,拿一堆炸藥包炸橋。
聚能爆破索,使用聚能裝藥的原理,帶凹槽的藥柱與金屬整型罩,橫切面大致呈‘》’這樣的形狀,間距拉開,上下封閉,再上下縮放一點,外面是藥罩,內部便是藥柱。
用的是銅制藥罩,爆炸時,凹槽上下的銅片,便會被壓縮在一塊,并像刀一樣被射出去,切割力極強,能輕松切斷金屬。
鋼橋的一根根鋼柱,便被檢修裝束的人員,迅速安放上了一條條聚能爆破索,一起爆,鋼橋不但斷了,還被切割得七零八落,只能重建。
而且,他是選在一輛重載列車即將到達前引爆,火車根本沒有足夠的剎車距離,直接從橋頭飛出,撞毀一個橋,可惜貨廂未運載爆炸物,只是脫軌,堵塞河道,并將一側路基搞得一片狼藉。
在兵營的一片火光中,金雕開著卡車迅速撤離,電話線也被接回去,并進行極好偽裝,且兵營的現場也進行了偽造再點火,盡量讓敵人摸不清他們的行事手段。
不過,有點讓他們失算,大橋被爆破后,日本人很快便調集了一支特戰隊前來,負責進行調查,明顯是在以特對特,所以金雕不算精細的現場偽造,多被其發覺,并將行動過程推算出個七七八八。
不過,電話線上的偽造很巧妙,且痕跡也很小,并未被發現,且聚能裝藥的相關情況,也被情報處嚴格保密,面對鋼橋那平整乃至光滑的爆破面,也沒被搞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