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橙色預警,荒村上下一片寂靜,小河業已干涸,已然聽不到往日淙淙之聲了。花伯呆在大山上自己的大田,看著這滿地的莊稼,眼看就要死去,心情之郁悶可想而知,此時死的心都有了。
一棵棵莊稼耷拉著頭,再不下雨的話,要不了多久,這些莊稼便悉數會枯萎進而死去。花伯不禁坐在一塊石頭上,此時叭嗒叭嗒地抽著煙,面對這上蒼賜給自己的一切,一時尚且不知該當如何去接受呢?遙想當年,每到了這個時節,縱使再干旱,也多少會下那么一點小雨,不似此時,真的是干得快要著火了。
花伯此時看著自己的這些破莊稼,心里知道,要不了多久,這些莊稼便會全部沒命了。這便走到少秋的屋子門前,不住地拍打著屋門,不久這少秋開了屋門,出來一看,知道是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
“伯伯到此有何貴干呢?”少秋問道。
在少秋的屋子里有個大水缸,里面不知為何,裝滿了水,花伯一時不住地笑著,想打這些水的主意。是的,也只能是靠這些水了,小河已然干涸,縱使想去小河挑水,也已然是沒水可挑了。
門前那株柚子樹也已然是快不行了,每到夜里,少秋總是會聽到它在幽幽哭泣,可能是受不了如此嚴重的干旱吧,否則這大好歲月的,怎么會在夜里哭泣呢?天氣如此火熱,呆在屋子里,縱使什么也不干,也老是不住地流著汗,而況那些整日呆在外面曠野干活的人!
“伯伯你怎么不說話呢?”少秋又問了一聲。
“你這個水缸里的水能不能給我?”花伯如此問道。花伯知道少秋喜歡自己的女兒小花,此時高溫酷暑之下,便打起了他的這個水缸的主意。
“這個……你要的話,就拿去吧……”少秋如此說。
“那你不是沒有水喝了嗎?”花伯問道。
“是的,不過我自己去想辦法吧,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我的。”少秋如此說道。
于是,花伯一擔一擔地把少秋水缸里這僅存的一點水悉數挑進了自己的水缸里去了,這使少秋有些不好受,卻也無奈,誰叫自己喜歡人家的女兒呢,付出這么點代價不也是人之常情嗎?不久,少秋水缸里的水便全部挑進了花伯大水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