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知道自己大田之起火,多半與花伯有關,本來不想救他的,反正又不是自己燒的火,到底是何人所為,天知道。可是看到這花伯已然是快要暈了,而這頭發已然是燒掉了不少,此時縱使是天大的仇,亦當姑且放置一邊,日后再說也不遲。
“伯伯,我來了。”少秋如此大吼了一聲之后,這便走上前去,把花伯身上的大火悉數撲滅了。少秋當然知道花伯之所以這么處處刁難自己,也是為了小花,不然的話,讓小花跟著窮人過苦日子,做為父親,于心何忍呢?
少秋攙扶著花伯走下了大山,而這大山上的火依舊肆虐著,一切的一切,在這大火之下,已然是脆弱不堪。而少秋扶著花伯走下大山,沿途并無人跡,所有的不過就是這天上的流火,一片片的掉下來,燒著了的,沒燒著的,看起來都是如此令人揪心。
對于少秋之攙扶著自己的丈夫回家,花嬸并無好話,知道花伯之上大山,純是為了去少秋大田放一把火,若非如此,自己的男人何至于成這樣呢?此時花嬸甚至想打這少秋了,要不是他在大山上種了禾苗,而這種出來的禾苗又是這么美好,使花伯心有不甘,不然此時何至于去把少秋的禾苗悉數燒了呢?現在倒好,為了燒這些禾苗,倒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此時不找少秋算賬卻要找何人?
花嬸當時就在少秋的腰上打了一扁擔,如此之人,不義之至,危害天下者,非此人莫屬也。少秋此時也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不過早知道花伯如此,要燒自己的禾苗,連帶也害了自己的性命,這便不去種什么禾苗了。不過事已至此,一時也是無奈,打就打唄,干脆打死了算了。
花嬸打了少秋幾扁擔,此時閃了手,而這掌心也起了一個大泡,此時不打了,到處找人評說,且以手掌為證,說少秋實在是個大禍害。“大家快來看我的手啊,快來看看哪。”花嬸在山洞之中到處嚷嚷著。
“你手怎么了?”有人湊上前來,看著這花嬸的手,如此問著。
“還不是打少秋那砍腦殼死的打的……”花嬸氣憤地說道。
聽見花嬸如此說話,本來以為少秋不知道上山洞來的,卻于此時無端站在這山洞中了,這使人們一時沒了取笑之話柄,聽見花嬸如此說,這黑匪便走出人群了,二話不說,把這少秋扛上自己的肩膀丟出山洞了。“打得好,往死里打!”不少山洞之人如此附和著。
少秋可不敢呆在山洞里了,此時走出來了,放眼整個荒村,雖然一片之空闊,卻無自己之容身之地,少秋對著長天悵嘆了一聲,復回到自己的屋子。此時關上屋門,似乎再也不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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