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鎮住著一位小姐,平生嬌生慣養,縱使在呂鎮長大,卻不大出屋門,縱使出去了,回來之后,這便得用純凈水洗干凈了自己的身子,不然的話,怕這市井無賴之徒說的話污染了自己身子,甚至有中毒之可能,為安全起見,這位小姐只好是天天呆在自己的屋子,哪也不去,縱使是外面有人舞龍、跳大繩,那也不去。
這位小姐姓花,就這樣,天天關在屋子里,身體當然是嬌弱不堪,三天兩頭的生病,當然,這做父母的,為之治起病來,那也是不含糊,大夫要多少錢這便給多少錢,并無二話,有時大夫覺得給這位小姐開了個發散風寒感冒的藥方,不過是治個普通感冒,這位小姐的父母就給了自己上萬元錢,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賺了人家太多了,卻又不能不收,不然的話,似乎自己治病之時并沒有盡力,而是有所保留,為了給這家人心理上的安慰,這便照收不誤。
這位小姐是呂鎮鎮長之女,一時之間,走在大街上,自然是不用自己走路了,人們抬著自己,縱使是路上的狗見了,此時也得低著頭悄悄溜之大吉,不然的話,得罪了鎮長的女兒,可能會有不世之禍等著自己。
不過,鎮長的女兒見那狗為人不太禮貌,在路過自己身邊之時,似乎用眼睛瞅了一眼,雖然是不太敢看,因為狗非常之有靈氣,看這位女人的氣派,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主,不然的話,與之相逢,亦不至于低三下四,只是斜了一眼,這便使這位小姐生氣了,當時找人把這狗抓住,直接就打死了。
鎮長的女兒出門之時,那也是坐在轎子里,十幾個人抬著,一路過去,人群為之讓開,斷不敢有人擋道,否則的話,幾乎不用活了,因為小姐心胸十分之狹窄,見有人不敬,這便時時找上門來,不時罵人一頓,這便有可能將之拉出去直接充軍,或是趕出呂鎮,到遙遠的所在,去過流浪日子。
這位花小姐,因為人長得非常之漂亮,因此之故,行走在呂鎮大街上,行人們見了,大都看得走不動路了,一直到這位花小姐走去老遠了,仍舊不住地看著,舍不得這位小姐之離去,甚至有些少男,因為見識過這位小姐,這便對一般之女人沒了興趣,非要自己的父母去這位花小姐家提親來著,不然的話,這便不想活了。
但是,這位花小姐呢,卻一門心思想著把自己嫁給電視里看到過的一位王子,那當然也是非常之英俊瀟灑來著,不然的話,這位小姐斷不會對之如此癡情,有時這便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看到了一位老人家,問他是不是王子,是的話,這便要嫁給人家了,老人家當然說自己不是,這便非常之掃興,回來之后,一時呆在自己的屋子,不是摔打著東西,這便是拿著把尖刀,想去把那個說自己不是王子的老人家殺了。
當然,最終在眾人勸說之下,花小姐不敢出去了,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時看著這雨不斷地下著,一時之間,也不知到底該去什么地方,便只好就此呆在這窗簾邊,瞅著這外面的風景,在這小河邊,因為農人之大田不時遭到麻雀之襲擾,并且還有老鼠出沒,而這老鼠,生活在呂鎮,亦因為日子悠閑,幾乎可以說是無憂無慮,這便長得非常之大,偷吃農人們的莊稼,造成的損失極其嚴重,不加防備的話,想要收成好,這便不可能。
因此,農人們在小河邊頗扎了不少草人,日夜站在自己的大田邊,守護著莊稼,也守護著農人們的希望,不然的話,到了秋天,這便幾乎是顆粒無收,不過還好啦,自從有了這位草人之守護,莊稼之收成非常好,加上風調雨順,呂鎮的人們的日子真的是一年更比一年好。
此時下著大雨,花小姐趴在自己窗戶往外看去,見此草人站在大雨之中,一時頗為心疼,這便冒著大雨出去了,為草人披上了一件雨衣,怕這大雨過大,淋著了,還不得像自己一樣,生病來著?當時這雨下的,直是傾盆似的,從天而降,所過之處,一片之狼藉,洪水濤天,這草人雖然是披上了一件雨衣,這便因為洪水之淹沒,不時之間,這便幾乎要沖進了大水中了。
鎮長的女兒,因為人們之對自己唯命是從,此時也認定了這天上的大雨也會聽自己了,這便站在大雨之中,非要這大雨停了不可,不然的話,說自己會殺了它的,也真是怪事了,這雨聽到這位小姐的話,這便真的停了,草人得救了,小姐此時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著這草人好好的,這便非常之高興。
卻在此時,一頭老牛走過來了,因為身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悉數壓在它的背上,而那個趕牛人不僅不為此老牛分擔一些貨物,尚且要對之拳打腳踢,看得這位小姐此時又不開心了,這便出去看了看這老牛,又瞅了瞅那位趕牛人,此時命令那位趕牛人,無論如何得自己也背上貨物,不能將所有的貨物全部壓在老牛的身上,因為老牛走路已然是快走不動了,如此之沒有良心,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