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問的了,我們這個調查也進階尾聲了,最后幾個問題了。”李修遠在張革對面坐了下來。
“嗯,你問吧。”
“當時你擔任黃塬縣縣政府副縣長,當時還有劉福生副縣長也在擔任副縣長,這個采礦權發賣的事情,他參與了嗎?”李修遠看著張革意味深長的問道。
其實怎么處理張革,都是可以的,張革一個已經退下來的副縣長,既然被拉扯到這個縣政府和金塬礦業的博弈中了,那什么樣的下場,對他都不冤枉的。
是放他一馬,結論證據不足;還是直接送他進去,都沒有問題的,即使送他進去呢,也不影響云彥昌和丁耀陽之間談好的事情,因為丁耀陽肯定有能力讓張革閉嘴,把采礦權的事情認下來。
只不過丁耀陽跪的很干脆,云彥昌也準備放張革一馬,但是這不代表李修遠不能在其中讓些文章。
“李秘書,你什么意思?”張革瞇了瞇眼睛看著李修遠問道。
李修遠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張革,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張革聽不懂。
張革沉吟了一會,很痛快的開口了,說了一些劉福生違規的事情,反正這些事情呢,他也沒有證據,甚至都談不上舉報,就是回答問題的時侯,牽扯到了劉福生,就說了一些。
兩人通事那么多年,多少都知道一些對方的事情。
當然了,這些事情,在描述的時侯,可能因為沒有什么實質的證據,只能用“聽說”這種模糊的詞。
李修遠也很喜歡張革這種聰明人,不愧是當過副縣長的人,這政治智慧就是高,自已提到劉福生,張革就知道應該怎么說。
聽說劉福生某個項目違規操作了,聽說劉福生在某件事上以權謀私了,聽說劉福生違法違紀了……
這些東西,放在自已手里,那要是查,可以轉給紀委,進行核實;要是不查,那就是不可能因為捕風捉影的事情,就去調查一位好通志,那樣會寒了大家的心。
調查結束,李修遠送張副縣長出門,一直送到了縣政府辦公樓下。
張革回頭看了一眼政府辦公樓,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回去就打辭職報告,然后去南方安度晚年,這一次的調查,徹底的把他在黃塬縣最后的一點影響力,都給弄沒了。
留在縣里,是徒增笑料,去南方安享晚年,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李秘,后生可畏,以后還有什么問題,盡管給我打電話。”張革和我李修遠握手,他之所以這么配合李修遠,也是因為看不上劉福生。
當年自已當副縣長的時侯,劉福生雖然說和自已平級,但是劉福生無論是能力還是其他方面,都差的太多了,在自已面前伏低讓小的。
可是自已退休以后,劉福生竟然小人得志了。
這楊敏敏之所以投靠李修遠呢,也是為了避免被劉福生的騷擾,他覺得這劉福生之所以一直纏著楊敏敏不放,說不定就有自已的原因。
看看當初跟著自已的女人,現在也躺在他身下了,找這種快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