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客人!”
前方幾米外。
登記臺的工作人員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只好開口朝這邊招呼。
毛利小五郎和江夏于是不再閑聊,兩人走上前,把邀請函遞給了那個頭頂劈著一把菜刀的工作人員。
“毛利小五郎……還有江夏?”工作人員眼睛一亮,抬頭看向兩個客人,嵌入腦殼的菜刀很有存在感地晃動了一下。
片刻后,意識到自己這樣有失專業,他連忙若無其事地清清嗓子,推出一本登記簿:“沒想到今年居然有名偵探參加這場活動――來,請在這里簽字。”
毛利小五郎刷刷寫完,想起邀請信上的內容,悄聲詢問:“今天晚上,這艘船真的會發生命案嗎?”
工作人員一臉茫然:“命案?”
毛利小五郎打量他片刻,見他不像裝的,于是伸手進自己的內袋,摸索出了那一封和邀請函一起寄來的信件。
“你看。”他抽出信紙,給工作人員看,“雖然寫得七拐八繞的,但這里面的意思,不就是今晚船上會發生命案嗎?”
“這……”工作人員疑惑又好奇地接過那封信,展開看了看,然后搖了搖頭:
“您剛才出示的那一封邀請函,確實是我們發放給來賓的,但這張信紙還有外面的信封,就不是出自我們之手了。”
旁邊,另一個工作人員想起什么:“會不會是您朋友的惡作劇?今晚我們船上,的確會舉辦一個‘猜兇手’的活動。”
說著說著,她看著江夏,忽然又想起了另一種可能:“或者……”
或者主辦人擔心只寄一封邀請函,沒法引來知名偵探,所以故意多加了一頁信紙?――以那位主辦人的惡劣喜好,他完全做得出這種事。
桌對面,江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于是禮貌詢問:“或者什么?”
“什么都沒有!”工作人員連忙擺手,“總之,來都來了,請您把那些細枝末節放到一邊,好好享受今晚的派對吧!”
江夏笑了笑:“好的。”
他和毛利小五郎走后,排在他們后面的繃帶男人和美杜莎走了過來。
繃帶男人看了一眼江夏離開的方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還真像工藤說的一樣,如果對面不愿意說,江夏就也不會追問……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偵探啊,居然把好奇心管理得那么好。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沒有問出口的事,他其實通通都已經知道了……”
這個念頭忽然閃過,又很快被服部平次晃晃腦袋,倒了出去:“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工藤變小的真相,不是早就暴露了嗎?”
“……應該是我想多了。”
一位大阪偵探深吸一口氣,不是很確定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
“請在這里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