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燕青聞,痛快地答應了一聲。
小乙哥當然知道,既然這個曾溪姑娘和粉妝樓的事有關,說不定那個青樓花魁催念月也一樣是如此。
所以盡快把她抓來詢問,免得被人滅口,這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
燕小乙毫不猶豫地起身而去,燕然卻瞥了一眼湖里曾溪的尸體,感慨地說道:
“有這樣的家世和才華,干什么不好,居然和粉妝樓這些人混在一起。”
“這些上流人士,真特么下流!”
……
隨即,燕然讓人把蘅蕪苑里所有的侍女全都召集過來。
當侍女紛紛走過來之時,羊小白姑娘還納悶的向燕然問道:
“今天我聞訊趕到這里,保護公主的時候,正好見到那個夏國公主從這里出去,所以我也沒來得及進來看情況。”
“小侯爺你說曾溪并非無辜之人,可她到底在這個案子里,起了什么作用?”
燕然聽了之后,低聲答道:“首先第一件事:這個曾溪一定借著詩社,先結交高官顯貴家的女眷,然后這些女眷里面,就有不少被她介紹到了粉妝樓里。”
“難道你沒發現,粉裝樓里的無患姑娘,對曾溪簡直是毫不提防?可以肯定曾溪做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
“粉妝樓的生意隱蔽之極,若不是曾溪在這之前做好了摸底,把危險排查干凈,又怎么可能她隨便帶去幾個生人,就能和少爺一起玩?”
“原來她是這么個貨色!”羊小白一聽之下,臉立刻沉了下來。
“所以說被粉妝樓害死的人,她們身上的血債,也有這個曾溪的一筆?”
“沒錯。”燕然聞立刻點了點頭。
“可是今天呢?”羊小白繼續問道:
“為什么我跟那位夏國公主,都是生得不能再生的面孔,也沒經過任何摸底,曾溪就敢把我們帶進去?”
“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燕然看著被帶過來的侍女,淡淡地說道:“我有種感覺,這件事里,處處透著詭異!”
燕然說的果然沒錯,當他盤問那些侍女的時候,蘇信、紅袖和百里輕他們全都在旁邊聚精會神地聽著。
雖然這些侍女透露的信息平平無奇,但在他們卻越聽越覺得,今天這場詩會的過程中,好像大有文章!
……
按照侍女們所說,蘅蕪苑辦詩會是有固定時間的。
每月朔望之時也就是初一十五,都會召集詩社里的人參加詩會。
因為來的全是大宋高官貴胄家的女兒,生怕引起勿議,壞了詩社里那些女子的名聲,所以這里還嚴禁任何男子進入院子。
除了這些,侍女提供的情況,就再沒什么重要的內容了。
因為來參加詩會的姑娘們談吐風雅,經常有一些專屬于文人的隱喻或是旁敲側擊。
所以這些不識字的侍女,連姑娘們開什么玩笑都聽不懂,所以提供的有用信息確實不多。
此外這里的侍女也都得到過吩咐,除了必要的上酒上菜之外,她們的行動要盡量遠離那些貴族女周圍。
對于這一點,燕然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因為那些女子,畢竟不同于大宋的男性詩人。
在男詩人扎堆的地方,聊些風流韻事,說說哪處青樓的姑娘更漂亮,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