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燕然親自送裴少鈞出去……兩人剛走出客廳,來到二進院子的大門。
燕然卻一眼看見道上訛人的那孫子,居然正站在對面院墻的陰涼里邊。
臥槽胡阿佑辦事確實認真,居然真把他帶回來了!
此時那漢子正抬頭看著大門上方,那塊御賜的“芝蘭云氣”牌匾。
看樣他是認字兒的,但肯定認得不多,因為他一開口,燕然就知道這四個字,被他念反了!
“氣運蘭芝……”
這漢子念完之后,還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這什么武功啊?聽著好邪門兒啊?”
這混蛋怎么站這兒了?一聽這人說話,燕然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這下可好,被他這么一念,這塊御賜的牌匾也不能要了……
要是繼續掛在這兒,所有人看到牌匾時,都會想起當初有個人念“氣云蘭芝”的樣子,不得當場把人笑噴了啊?
一時之間,燕然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然后他就看見走在前面的裴長史,肩膀不住地聳動,看來也在強忍笑意!
還特么氣云蘭芝……回頭我就給他蛋蛋剁了,我看他往哪運氣!
“小侯爺別送了,下官如何擔待得起?”
兩人來到了大門外,裴少鈞轉身讓燕然留步。
這位裴長史拱手施禮,借機遮住了半張臉,小侯爺卻看到露出來的另外半張臉,已經憋得通紅。
因為強忍的緣故,這幾句話客套話被裴少鈞說得咬牙切齒,就算他身為王府長史,如此修養,也忍得異常辛苦!
“也好也好,裴長史有空來聊天……那塊牌匾的事,可千萬不好跟王爺說啊!”
燕然說完了客氣話,終究還是囑咐了裴長史一句。
說實話,拿御賜牌匾開玩笑倒是沒什么,可要是從鄆王趙楷這個當兒子的嘴里,傳到皇上那邊兒,這事兒可就大了!
裴長史滿臉通紅,強忍著行禮拜別后,回身快步上了轎子。
不知道是不是燕然的錯覺,當這頂轎子抬走的時候,他覺得整個轎子都在顫抖!
目送轎子遠去,燕然咬著牙一回頭,第一件事就是指著那個訛錢的孫子說道:“把他給我帶下去!”
“好好的一塊匾,這下看都沒法看了,這個混帳東西!”
“是!”
王德發聞,拎雞仔子一樣提起這個家伙就走。
這個時候,沒聽見這漢子是怎么亂讀牌匾的百里輕,卻忍不住好奇地向錢戲問道:
“怎么了?這家伙惹什么禍了?跟那塊匾有啥關系?”
“那塊匾……這……我沒法說呀!”因為涉及到敏感話題,錢戲開了個頭就覺得,這故事根本不能往下講。
偏偏百里輕好奇心還挺重,什么事都想刨根問底。
一見錢戲如此支支吾吾,百里姑娘更是變本加厲,把錢戲逼得抓耳撓腮,半天之后才向百里輕說道:
“不行你去問小侯爺吧……我覺得還是由他告訴你比較合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