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司禮監等三監的掌印太監。
平日里更是唯朱元璋之命是從,已經形成了「陛下的命令幾乎都不用過腦子」的習慣,再被朱元璋的目光一壓,直接配合著演了起來。
“陛下……嗚嗚嗚嗚嗚,奴婢伺候您多年,您這是……這是讓奴婢們如何是好哇陛下!”
“嗚嗚嗚嗚!”
“陛下!您怎么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去了!”
“……”
一時之間,乾清宮之內的幾人競相比拼演技,跪在地上一陣陣號啕大哭,口中直呼“陛下”,仿佛肝腸寸斷,力圖把自己之前不知情時候發出的驚呼圓回去。
雖然他們不知道陛下今日要玩什么把戲,但他們知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陛下的意思就是要裝死。
而自己剛才差點暴露了陛下,萬一陛下到時候來個秋后算賬,他們幾個人誰也承擔不住陛下的怒火。
這時候當然是能有多賣力,就多賣力。
這精湛的演技,但凡把他們放到奧斯卡去參賽,是評委都無法做出抉擇的程度。
而知道內情但又已經不完全知道內情的戴思恭,則站在龍榻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見其他四人正投入沉浸式表演之中,無暇注意他。
立刻朝朱元璋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陛下您這是又在玩哪出,我請問呢?」
戴思恭算是人已經麻了。
「老夫這一把年紀,真經不起折騰啊。」
從昨天晚上被喊到乾清宮來開始,除了莫名其妙昏迷的那段時間,他一顆心提著就沒放下來過。
一開始是讓他幫忙假裝駕崩――這事兒只是對著東宮二殿下說說,倒也不是不能硬著頭皮來。
莫名其妙挨了一悶棍兒以后,剛醒過來沒多久。
又被喊來乾清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