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應天府那邊對藩王的敵意,自己是消解不了的。
而且這股敵意就如同一柄高懸在自己頭頂上,總有一日可能落下來穿顱而過的利劍一般。
但現在應天府能有如今的情形,全靠了淮西勛貴背后那雙看不見的推手,若是能把此人揪出來,或許才能從根源上解決此局的危困。
正如道衍師父所說的那樣:朱允啄歉齷瓶諦《蛔鬮牽次餮竽切┨奧居杏唷9紡圓蛔愕奈浣蛔鬮牽蠢砝此抵恍枰忍煜倫約郝移鵠礎
只不過,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淮西勛貴背后出現了這么一個變數。
若是沒了這個變數……哪怕是得知對方一些身份背景信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此他們這邊最起碼也不至于抓瞎,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當朱棣提起這個“變數”。
道衍和尚一貫平靜的面容上都起了一絲波瀾――他自然也想知道,自己這個對手是怎么個人。
只是悟德和尚卻搖了搖頭:“弟子后來也在應天府待了兩三日的時間,還特地留意了一番此事,此人隱藏極深。”
顯然,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朱棣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不死心地問道:“連疑似之人也沒有嗎?”
悟德和尚單手立掌,躬身宣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實在眼拙。”
道衍和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略帶一絲遺憾地道:“看來此人極其謹慎,其心性也是相當可怕的。”
“凡人世間蕓蕓眾生,無不在為著四個字:功名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