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袁珙不像道衍和尚,話只在四下無人的時候說,還會打什么戴白帽子之類的機鋒,此人說話太直了,又也不避著旁人,朱棣擔心自己因此而惹禍上身,只能故作不認同地立刻把袁珙送回老家去了。
見朱棣提起此人就擺出一副正直忠厚的樣子,道衍有些無奈地輕咳了兩聲:“咳咳,殿下,此刻這里沒有外人,況且咱們洪武陛下都已經……殿下就不必再演了。”
朱棣也這才反應過來。
露出略帶一絲尷尬的笑容:“道衍師父你說。”
不過他心中多少還是有有些疑惑:袁珙此人相面的本事的確很準,可是對方似乎并不擅長奇謀籌算之類,現在這種情形下,找袁珙……似乎也沒什么實際上的用處?
此時,卻聽道衍和尚問道:“咱們現在缺什么?”
朱棣毫不猶豫回答道:“情報,應天府到北平數千里之遙,淮西勛貴背后那人又藏得如此之深……只可惜這次咱們晚了一步,五弟這條線斷了。”
“斷了,就再找一條線就是。”道衍和尚云淡風輕地道。
“再找?”朱棣一時不解。
放在眼前的線,一條是周王朱磽庖惶踉蚴怯胨檣鉅怏頻鈉拮有烀鈐頗錛搖
只是徐妙云家里那邊,與徐妙云十分親厚的徐增壽去年就被派到陜西練兵防邊去了,徐輝祖繼承了中山王徐達的魏國公之位,對名正順的正統皇位繼承者十分熱衷且擁護,常有書信聯系的妹妹徐妙錦還離家出走去了……
道衍和尚也不賣關系,將手里那份招攬天下方士煉丹的圣旨拓本重新拿到朱棣面前:“殿下再看看這是什么?”
“新帝要煉丹的圣旨?”朱棣先是微微蹙眉,旋即便目光一亮,露出一臉恍然的神情。
“道衍師父的意思是,讓廷玉先生借此機會前往應天府應召,直接打入朝廷內部,去本王那侄兒身邊直接刺探情報?”朱棣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道衍的意思,心中暗喜,就連對袁珙的稱呼都不稱名而喊字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