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將自己手中的棋子隨意丟回棋盒之中。
隨后便立刻站起身來。
沒有耽擱片刻。
雖然他對這一樁突然出現的怪事兒沒有什么頭緒,但是憑借自己聽見的幾句簡單稟報,心中就覺得此事絕不平常。
他是天潢貴胄,是親王。
敢直呼他的名諱、乃至于出不遜地辱罵,那是死罪,除非對方是瘋了才會干這樣的事兒,偏偏對方還身懷不弱的功夫,顯然不是什么瘋子。
那么,敢這么叫喚……除了自己的二哥朱盡4韁的人以外,他想不到還有旁的什么人敢這么囂張。
“道衍師父可要一同前往?”朱棣看向道衍和尚,邀請道,此事既然很可能涉及到老二、老三,必定和自己這些日子一直以來籌謀的事情相關。
果然,道衍和尚也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道:“自然愿意陪王爺走一趟。”他的面上雖沒什么表情,一雙倒三角眼卻依然抬起了眸,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晦暗。
朱棣點了點頭,徑直朝門外而去,道衍和尚、以及剛才前來稟報消息的戎裝男子落后半步跟隨在其身后。
“北平府突然出現這么兩個人,道衍師父可有什么想法?本王心里沒底,總覺得怪怪的。”朱棣詢問道。
道衍和尚略微沉默了片刻。
竟還是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問道:“秦王殿下亦或是晉王殿下……曾和殿下您有過節?”
誠然,今日這件事背后之人,是朱凈蛘咧的可能性最大,但對自己的弟弟,尤其還是一個直面北境殘元、戰功赫赫的弟弟,這么囂張,其實也很不合理。
就算因為皇位只有一個而撕破臉,也不能是現在。
八字兒還沒一撇呢。
朱棣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什么太大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