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委抿著唇,撿起掉落在車里的手銬,拷在昏迷中的老六手上。
“這件事情等陸副營回來再說,也許還需要夏同志,配合我們的調查。”
夏黎:……
行吧,她這幾天一天天的凈配合調查來著。
沒一會兒工夫,陸定遠帶著人也回來了。
車門一開,便看到趴在副駕駛位上昏迷不醒的老六,他微蹙眉,漆黑的眸子驀地沉了下來,抬頭看向坐在后座上有些萎靡不振的王政委。
沉聲問:“怎么回事?”
王政委不像是個能干出來把戰友額頭打腫了的事兒的人,那這是誰干的顯而易見。
但王政委還好好坐在那里,就證明這事兒夏黎應該沒錯。
尤其是視線掃到老六手上拷著的手銬時,他心下就有些發沉。
王政委擼了一把臉,一口氣恨不得把上半輩子的愁全都嘆出來。
“回去得好好查一查。”
車內一片沉默,逐漸彌漫出滲人的冰冷。
老六很有可能就是對車動手的人。
陸定遠冷聲道:“把他挪到后車,上車!”
一眾人手腳麻利的把腦袋已經腫成一個半大的老六抬走,車內再次陷入寂靜,眾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
夏黎感受到車內氣氛的低沉,倒也沒和他們摻合,直接往后靠背上一靠,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直到幾人到了附近軍區,夏黎想要比同期下鄉的那些知青提早到達南島的計劃徹底破碎。
雖能確定她就是夏黎本人,且做的事兒是好事,軍方并沒有太過于追究她為什么會修電瓶的事,但因為老六的事,被反反復復的盤問了一天。
不光是她,陸定遠他們小隊一起被盤問,直到三天后,他們才再次啟程去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