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
庾念都神情恍惚。
周心雅看到庾念似乎狀態不對,將人叫到了辦公室。
“主管,您找我什么事?”庾念強迫自已打起精神來。
工作時間,不要多想。
周心雅起身,越過辦公桌,來到庾念身旁,好似很隨意地拉了拉椅子,和善笑道,“念念,來,坐。”
庾念受寵若驚,她哪里敢坐?
主管還站著呢,“那個,我站著就好主管。”
周心雅也不堅持,親切地拉住庾念的手,關心道,“念念,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嗎?我看你整個下午似乎狀態不太好,可以跟我說說嗎?”
庾念有點局促,她總覺得最近好像主管看自已的眼神很是熱切,就好像自已是塊香饃饃一樣。
“沒有,工作都很順利,謝謝主管關心。”庾念搖了搖頭,回應道。
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別人的善意,她禮貌地感謝。
“那,有問題一定給我說哦,可以隨時來找我。”周心雅繼續道。
庾念點了點頭,“好。”
周心雅又體貼地關心了幾句,才放庾念離開。
她看著庾念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只要自已抱緊這根大腿,不說起飛,至少,年底部門報表不好看的時候,自已也多一張保命符不是?
庾念回了工位。
“念念,主管找你什么事?”陳麗婭靠近,壓低聲音關心問。
“沒什么事,隨便問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庾念道。
她總不能說:我懷疑主管在巴結我?
可是她沒證據。
難不成,周心雅知道了自已跟季非執的關系?
越想越有可能。
改天試探一二。
不再多想,庾念強迫自已投入工作中。
臨近下班時間,她也沒等到季非執的消息。
也沒等到他回來。
容不得她不多想。
一開始她安慰自已,也許是自已想多了,電話里那個聲音其實是自已聽岔了,可能是他某個長輩也說不定。
并不是那個傳聞中的孫若溪。
直到收到他的短信。
庾念感覺,腦子嗡嗡作響。
晚上,他也有事。
庾念并不是一個敏感多思的人,但好像身邊所有的事和人都在pua她。
季非執是去見孫若溪。
下班后。
庾念決定問清楚,想多了也無益。
回去的路上,她撥通了季非執電話。
電話里傳來他磁性的嗓音,“念念,怎么了?”
庾念直截了當問,“季非執,我問你個問題,你下午見了孫若溪是嗎?”
季非執一時并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回憶了三秒后,誠實答,“是。”
又覺得似乎哪里不對,他正欲解釋,車停了。
齊嚴,“季總,到了。”
季非執,“念念,我晚點給你解釋。”
庾念看著掛斷的電話,整個人好像被寒冰凍住。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真的去見了孫若溪!
庾念苦澀一笑。
放空腦子,不敢多想。
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腳步匆匆。
下班時間,都是著急回家的人。
庾念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往何處走。
她不想回家。
回去又如何,他也不在,不是嗎?
爸媽也已經回了老家。
她有點不想一個人待著。
庾念不知不覺間,走到一條小巷子。
巷子里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