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警察開著車,飛快地朝何老的藥店開去。
經過何老的仔細檢查,少婦并沒有大礙,只是受驚嚇過度,突然昏厥。
何老幫少婦針灸了一會兒,少婦悠悠的醒了過來。
眼鏡見少婦醒了過來,又再次跪下哭著說道:“師母,師父是為了救我而死,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甚至打我都行。”
少婦怕眼鏡壓力太大,沒敢大聲哭出來,只是噙著淚水,小聲說道:“那不能怪你,只怪鐵山命薄。”
眼鏡聽到師母這樣說,心里更加難受了。
“師母,師父明天下午四點安葬,你去送他一程嗎?”
“去”。
第二天下午,犧牲士兵安葬儀式在蕭穆的氣氛中進行著。
能通知到的犧牲士兵家屬都過來了,陵園里一片愁云慘霧,哭聲一片。
師母還是忍著哭,右手不停地撫摸著師父的臉。
師父下葬時,師母還是沒能忍住,失聲大哭了起來。
眼鏡聽到師母大哭,心里反而放心了些。師母一直這樣壓抑著他反而擔心。
犧牲士兵安葬儀式結束后,師母和很多陣亡士兵家屬一樣,都待在陵園里。有和離去親人最后再說一會兒話的,有繼續流淚的……
排長他們卻要回部隊了,那邊的戰斗還在繼續。
眼鏡也要跟排長一起回部隊,他要殺鬼子,為師父報仇。
但是排長覺得眼鏡的情緒不穩定,不同意他上戰場。批了他一個星期的假,要他看師母家里有什么需要男人干的事,去幫師母做好。
眼鏡不同意,此刻的他眼里除了怒火還是怒火。他要殺鬼子,替師父報仇。
排長勸了幾次眼鏡都不聽,最后排長火了,罵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連命令都無法服從,那就脫下這身軍裝,哪里來,回哪里去!”
眼鏡怎么可能脫下這身軍裝,那他還怎么殺鬼子報仇?他只能妥協,服從排長的安排。
眼鏡隨師母回家去,幫師母將水挑滿,還砍了許多柴。他要用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他只有幫師母干更多的活,才能減輕他心里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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