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材質看不出來。

但能存在這么久，必定不可能是凡物。

許是真的在主室中存放了太久，手札也變得略顯破舊，透著滄桑久遠的氣息。

好在，并未真的損壞。

還能看。

寧軟一打開，便見上邊密密麻麻的字。

“……”

遺書還寫這么多。

如果不是實在閑的沒事做，寧軟覺得自己大概率是看不下去的，

手札上的內容全是羅余真人親筆所書，先是憶往昔身為強者的快樂，后又不甘于自身境界的桎梏。

九州大陸，十三境便是頂峰。

等到壽元耗盡，便只能化作枯骨。

于凡人而漫長的歲月，在這些強者看來也只是彈指一揮間。

他們想要活著。

想要超脫十三境的桎梏。

可不論如何掙扎，哪怕收集到了長生玉牌，他們也還是只能在漫長歲月中，生生坐化。

這種絕望，不甘，羅余真人全都透過筆墨書寫了出來。

手札的最后幾句。

甚至是用鮮血一筆筆記錄下來的。

“還真是讓人絕望呢。”

寧軟闔上手札。

“什么絕望？”小胖子好奇的湊過來，將手札接了過去。

沒多久，手札便在眾人手中傳看。

主室內的氣氛有些冷凝。

寧軟等人看了手札后感觸并不深。

可護衛團的那群人以及雷姓修士，就有些感同身受了。

羅余真人的下場，焉知又不是他們的將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