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驚鴻的長衫之上有幾處被烈焰灼焦的痕跡,再看灰衣錦袍人卻是渾身浴血,身上的錦袍裂開了數十道口子,有血不斷地從各個創口處汨汨溢出,空中還有無數發z飄飛……
咳!
云煙散盡,灰衣錦袍輕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一團血漬,身形微震間,錦袍突然爆裂開來,整個敞露的胸腹間呈出一條長長的血色劍痕。稍瞬,肉眼可見地從中央緩緩地剖裂開來,嘩啦!一蓬血雨夾著一堆黃白之物從空中滑落傾泄而下。
灰衣錦袍人的身形在虛空中一陣搖晃,隨之轟然朝著地面飛墜而下。
"我都提前預告你了,下一次會直接剖開你的胸腹。"羅驚鴻幽幽地喃喃道,還劍入鞘,一步跨下虛空。
這虛空一戰,絕對的驚心動魄,沒一點水份,雙方完全是貨真價實的傾力搏殺血拼,結果是一方震撼地被一劍剖腹開膛,血雨內臟爆灑長空。
出人意料的驚變,令剩于的五位強者駭人動容,一時間竟將于飛龍和藍飛鷹這兩只待宰的羔羊置至腦后,目光從同伴的墜落的尸身上,集體移向云無涯三人的身上,不用再有所置疑,當下最俱威脅的便是眼前這三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似乎已嗅到極度的危險和zz死亡的氣息。
于飛龍和藍飛鷹二人,像似還未從適才的剛才的一幕中回轉神來,直到圍殺自己的一眾強者紛紛離去,所有的兵鋒齊齊指向方才現身的三個紗巾蒙面人。這才意識到所謂的"奇跡",真的有可能發生了。
埸面上看來,雖然還是五對三的劣勢,但那一戰的驚艷表現足以證明這三人的強大。只可惜,以二人當下的狀態和實力修為,連湊個數的資格都沒有,唯有暗里揣摩著,或許可乘某些重傷不支之時,上去來過落井下石,沒準還可撿個漏,也未可知。總之,大有絕境逆轉翻盤之希望。
二人此時巳然心身疲憊至極,體內玄力幾近見底,全憑一股堅韌的心智支撐著,當下危機暫解,心神仍不敢稍懈,索性就地盤膝而坐,盡快恢復體態,緊急關頭,或可助上一臂之力。
雙方強勢對峙,彼此心知肚明,當下的勢態已完全沒有任可回旋的余地。一方意在殺人滅口,一方欲要自保,就須將對方一個不留的全斬了,才能走困境,擺脫危機。
世間事玄妙不可表,沒有三江四海之仇怨,甚至從不相識,只是一次偶然的佰路相逢,卻必須刀劍相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等會,我一人先纏住對方三人,你兩人可以放手搏殺其中的一個。"云無涯壓低嗓音對歐陽明月和羅驚鴻悄聲道:"以我的身法速度,可以暫時拖住三人一時半刻,你二人須在這段時間內速戰速決,方可撐控戰局的主動權。"
歐陽明和羅驚鴻欲想說什么?只聽云無涯輕喝一聲;"動手!"聲落人動,身形閃爍間巳飛掠出去,人在途中,一下幻出三道殘像,分別撲向一刀一劍一槍,三個強者。三道殘影閃爍變幻,令人一時之間難辨虛實真偽。
三米之外,剎那的長劍出鞘,三道殘像幾乎在同時間劃出一道驚電,分別襲向之前巳被鎖定的三個強者,無差別的發起強勢攻擊。
三道殘像人影同時一擊即退,將受襲的三個強者迅速地引向一邊,呼吸之間,已距離另外的兩個強者數十米之外。
歐陽明月和羅驚鴻二人見狀,幾乎也在同一時間分別撲向留在原地未動的另外兩個強者。
這兩個剩下的強者中,竟有一位年過四旬的半老徐娘,肩略寬,氣場很足,一雙眼睛卻不乏妖嬈柔情,卻又蓄含著冷漠鐵血,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陰森的霸氣。
歐陽明月一身白衣飄飄,身形微動間巳像風一般迅捷地掠向這位半老徐娘,人在途中,身形巳凌空拔起,一雙纖腿如流星逐月般連環飛踢而出,一時間,但見漫空腿影重重疊疊,勁氣旋流呼嘯,三尺之外巳令肌膚隱隱生痛,如被踢實非死即傷。
望著一天腿影,半老徐娘略微楞了楞,驚覺時妖艷的眼中頓有火焰涌動,口中一聲嬌喝,右腳同時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為劍,由下而上撩劈而出,一道勁氣如劍,飛斬對方踢來的腳裸。
歐陽明月迅速收腿,改踢為橫掃,劃出一道匹練般強勁氣流,這一掃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半老徐娘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戰斗意識十分老到豐富,豎立指劍迎著橫掃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聲輕響,指劍劃過歐陽明月小腿部位,一道紅光迸發,有血濺出。
歐陽明月身形一個凌空后翻,倒飛而去,落地一陣踉蹌,負痛穩住身形。低頭看了看受創的腿部,裂開一道三寸的口子,有血汩汩滲出,似若被劍器所傷。大意了!一個照面便被敵所創,銀牙暗咬,忍痛服下一枚止血療傷的丹藥。
冷月勾魂槍!半老徐娘沒給對方一點喘息之機,手中驟然握著一桿通體泛著銀光的長槍。一槍在手,四周瞬間槍芒縱橫,仿佛置身夜色下的水中,蕩漾著冷月倒影,銀光四泄,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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