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斬出的霸道一劍,速度不算快,卻蘊含著厚重的如山威勢,劈開空間氣流朝青鳳迎面劈斬而下,強大厚重的劍氣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巖壓頂之勢。
青鳳的劍也在同一時間再度出鞘,朝著狂劈而來的劍勢,虛虛地揮出一劍,輕靈而漂浮。沒有強勁的劍氣,卻無聲無息地穿透對方厚重霸道的劍氣,精確無比地點擊在老者劃空斬落而下的劍尖上。火星四濺間。
老者頓感手臂一陣酸麻,只覺一股綿柔的勁力順著劍身不斷地涌入手臂。心中一驚,劍勢微頓,青鳳的劍巳趁勢虛飄飄的刺來,沒有任何線路軌跡,十分隨意。劍尖不停地顫動,忽左忽右,根本無法預判他的劍下一刻會刺向何處。
情急之下,老者憑著直覺回劍上挑,鏘!兩劍相撞,厚重的劍氣崩開了青鳳的薄劍。心中一喜,正欲展開反擊,一抹寒光又出現在他眼前,同樣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
這只鳳的劍看似隨意揮灑,毫無章法,隨心所欲地東刺一劍,西點一劍,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勝防,根本無法預測他的劍下一刻會指向全身的哪個部位。
每一劍都那么漂浮詭異,顫悠悠的劍鋒時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對他而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這是劍道的一種至高境界,無招無式,卻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劍式。意在劍先,意動劍至。每出一劍都令那者毛骨悚然,冷汗直冒,驚得左右狂跳。
從老者霸氣縱橫的主動攻擊,到氣喘吁吁,左支右絀,一劍一劍笨拙的格擋,整個過程的轉換只在幾個呼吸之間。
讓那些剛從沮喪中走出來的一眾觀者再次發出一片哀聲,有些人甚至閉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哐當!一聲清脆的長劍墜地聲。老者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徘徊在生命邊緣的殘酷折磨,那種膽顫心驚的恐懼徹底的摧毀了他堅韌的心神。如果對方愿意,他此刻只怕已死過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彼此間的差距有多大?
老者的身形仍止不住朝后"蹬蹬蹬"地暴退數十步,最終禁不住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撐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i光浸染,隨之頓覺喉頭一涼。一柄劍,二指寬,薄如蟬翼,冰涼的劍尖顫顫巍巍地頂著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勢必會血濺三尺。
老者抬起暗淡失神的雙眼,看見一張燦爛無比的笑臉,一雙閃動著點點清輝的雙瞳中,卻是精芒如劍,仿佛一個眼神都能將自己的身體洞穿。
"老夫敗了!"嗓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喉頭勉力擠壓出來的,抹去嘴角的血漬,用劍鞘撐著地面立起身形,臉上顯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之色。他從未想過會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看上去清麗可愛的小姑娘。而且輸得如此徹底,找不到一點可以聊以**的理由
青風還劍入鞘,鳳目中的肅殺之氣逐漸隱去,臉上沒一點獲勝者的喜悅之色,那燦爛的笑容看在老者眼中,卻顯得那么陰冷奸險,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令人直覺心神顫栗。
"你的絕學秘殺技的確很強,應該很少有人可以從容的全身而退。本鳳兒只是個例外,你輸得并不冤。"青鳳聲音聽上去很輕很柔,像是在實話實說,她的這一戰贏得并不輕松,主要是不能殺人,只能重創,無形中受到了制約,所以勝的很幸苦。
"能告訴老夫,你的真實修為嗎?"老者明知道這話不該問,卻仍忍不住問出了口,只不過想證實一下心中的質疑。
只不過,這只鳳會告訴他嗎?答案是絕對不會。能在對手心中留下一道陰影,制造一個郁悶,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開心的事。
"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還有什么意義嗎?"青鳳撇撇嘴,臉上浮起一抹令人心顫的笑容,眼光落在這老者的無名指上,幽幽地出聲道;"你這戒子的造型梃別致的,本鳳兒喜歡!
"你……這不是恃強豪奪么?乘人之危,絕非君子所為。"老者下意識地捂住手指上的那枚戒子,里面定是藏有許多寶物和大量的財富,否則,也不致會如此緊張。
"說得一點沒錯,那又如何?"青鳳圍著這p繞了一圈,面帶鄙夷不屑地道:"你這老色狼的臉皮當真夠厚,人怎可能如此健忘?第一,本鳳兒是女兒身,并非你口中所謂的"君子"。
第二,你這老色狼當下只是一堆砧上的肉,本鳳兒一不高興,首先便會將你那桿不倒金槍折斷……你這是什么眼神,是在賭一個小姑娘根本做不繒庵質呂矗浚
當作在埸所有人的面,青鳳抬起一只手,似乎毫無一點廉恥的覺悟,玉指呈爪狀,緩緩地朝老者兩f之間的那那玩意探去,直嚇得老者雙手緊捂下身,驚怒得一臉潮紅。
"別……你……簡直不是人!"老者驚顫地嘶吼出聲,真的被這小丫頭給打敗了,跌坐在地的身子惶恐地向后縮,一副要徹底崩潰的模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