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須老者是彭家的那位器王,擁有王級高階煉器實力,而風,兩家的孔姓,吳姓兩位器王,卻只有王級中階的煉器實力,相形之下弱了不是一點,而是落了一個層次,對方在兩人面前自然有囂張不屑的資格。
孔兩位器王尚未上埸,便已失去了往昔的清傲和自信,完全一副心氣低落的沮喪模樣,似乎連上去搏一搏的勇氣都提不起來。如果是將軍在戰埸上,這叫做未戰先怯陣,甚至想臨陣脫逃。
只不過,這種埸面的出現,似乎早已在陸隨風的預料之中,如換作自己,雙方的實力懸殊擺在那里,而且還背負著壓力山大的責任,自然沒人愿意去做這必輸無疑的出頭鳥。
全埸上百雙眼睛靜靜地投射在這兩位器王的身上,疑惑著怎遲遲沒見動靜?唯有那些知曉其中實情的人,心中冷哼不已,拭目靜待著這兩位器王中的那位敢上臺爭鋒。
這可是一埸器王間的生死挑戰賽,不管愿不愿意,猜拳也好,拈鬮也罷,最終還須得有一人上去臺不是。更何況,今次的這陣仗,連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器帝也親臨塔中,從那精致包廂中的輕紗后,隱約可見兩位器帝朦朧的身影。
"這個……孔老,吳老,不知兩位是否決定由誰上埸?"風泰岳見這兩位器王在這緊要關頭,竟然雙雙垂眉閉目,沒一點要出埸的意思,心中頓覺情形有些妙,不由焦慮的出聲詢問道。
"二老像是有什么顧慮?"楚家主見狀,猜測地問道。
"你們本就不該應下這埸毫無勝算的生死挑戰賽,完全是在自掘墳墓,自取其辱而已。"孔姓的器王輕嘆出聲,語氣中帶著報怨的意思。
"嗯,此話怎講?雙方都是至尊級的器王,勝負之數至少各占一半,怎可能毫無勝算?"風泰岳有些迷惑不解,在他的心目中,這些至尊級的器王平時都是自視孤傲不凡,何曾見過這般低調,如此自我貶輕,完全沒一點往日自信滿滿的風彩。
"這位大人說得一點沒錯!兩位家主像是被一埸小勝沖昏了頭腦,這才盲目地接下了彭家的這個賭局。"陸隨風直不諱地出聲道;"雖然雙方都是至尊級的器王,但器王之間卻同樣分有著等級上的差別,而此刻站在高臺上的那位彭家器王,絕對是沒一點水份的高階器王……"
孔,吳兩位器王聞,彼此面面相觀,帶著一臉惱怒之色,怎奈勢不如人,兩人不管誰上去都毫無半分勝算可,更何況,這并非器王之間的普通比試爭鋒,而是關系著風,楚兩家未來命運的生死挑戰賽,一旦輸局的結果簡直不敢設想。
"高階器王?這怎么可能?"風泰岳聞,臉色頓時色變,他相信這位陸公子不會無的放矢地信口胡謅,但,據他以往所掌握的信息,彭家這位器王也只是中階而已,什么時候一下就變成了高階?
"陸公子這是猜測的吧?"楚家主臉上帶著不信之色,只不過短短數年時間,彭家這位器王怎可能會晉級為高階?到了這個層面,就算十年二十年,想要有所精進都非易事。
"你們所知道的都已經是陳年的信息了,否則,這兩位大人也不會如此心氣低落,連上臺搏一搏的勇氣都沒有。當然,換誰上去都是一個輸字了得,至多也就折損些顏面,遭人譏諷嘲笑幾句而已。關健是背負著兩大家族未來的命運,這份重壓可就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了。"陸隨風的這席像是說到了這兩位器王的心坎上。
兩位器王聞禁不住微微叩首,可謂是一語道破了他們眼下進退維谷的困境,真不知接下來該怎樣做?埸上已經有人在不耐地發聲摧促了,但滋事體實在太過重大,兩人低聲的爭執了數聲,似乎并沒有得出結果,而后又恢復了垂眉閉目的狀態。
"這可怎么辦?"風,楚兩位家主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當下的局面已勢成騎虎,看這兩位器王一臉的沮喪無奈之相,像是害怕承受輸局后果,決定放棄了。
望著兩位家主投來的目光,充滿了焦慮和救助的神色,陸隨風似乎早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聳了聳肩,帶著玩味的口吻"兩位家主用這種眼神望著我,不會是想讓我臨時上埸頂雷吧?站在上面的可是一位高階器王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