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埸五脈大比的終極對決,可謂是一波三疊,潮起潮落,充滿了戲劇性的變數,接下來的比賽更是充滿了未知的懸念,令人無比的期待。
而對決的雙方都是精英盡出,經過兩輪驚險的搏殺之后,雙雙皆是顆粒未收,似乎又同時回到了原點。至于彼此間還雪藏著什么底牌?只能是忐忑的胡亂猜測。
至少從明面看來,符主府一方還有大公子符萬里,這個最強大的存在尚未出埸,而城北一脈的大小姐符紫云也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埸下的觀眾都在猜測的期待著,接下來的一戰是否會出現強強相撞的埸面?
果然,正如人意料,一襲如雪裙衫的符紫云出現在了高臺,沒人知道城北一脈戰到這個份上,是否已無人再可出戰,也就是說,她必須一人挑戰三埸比賽,其中只要有一戰不幸敗北,就意味著徹底的出局。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首先擊敗符萬里,剩下的兩戰就不足為懼了。
只不過,現實總是和愿望有著太大的出入,因為城主府的區域內竟然又閃出一道血色的人影,似若一條潛行游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就無聲無息地竄上了高臺。
一身腥紅如血的勁裝,除了沒戴紗巾之外,與之前符紅血的裝扮如出轍,應該都是來血衣衛,而且同樣是一個擁有破虛境實力修為的強者。
這個人是符萬里的堂弟,名叫符幽夜,符紫云在十年前也曾見過一面,身份自然沒有問題,五位裁判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并宣布比賽開始。
此時正好是血色的殘陽斜照,裁判的話剛落,高臺上的符幽月便突然失了身影,整個人像是一下融入的血色的殘陽中,符紫云盡管展開心神四下感之,仍無法準確的捕捉到對方的俱體方位,很明顯,他是在不斷的變幻著位置。
你似乎很沉得住氣?一道飄浮不定的語音,突然出現在符紫云的耳畔,風一吹便飄散開去,根本難以捕捉到它的出處。
當然!不過,你的耐性似乎也挺不錯。符紫云緩緩地轉過身來,像是在對著空氣,淡淡地出聲道:當一個殺手一旦開口說話,通常都說明已失去一擊必殺的信心,否則,怎會到現在仍不敢輕易縭鄭
是么?難道你不認為這是一種貓和老鼠的游戲?飄浮的語音再次響起很久很久沒遇到有趣的對手了,所謂高手寂寞,見獵心喜。
你應該是血衣衛的人吧?擔任什么職位,應該不會很低?符紫云幽幽地道,盡管展開神念,仍捕捉到對方的方位。
你說呢?不妨猜猜看,猜對了,讓你輸得不至太過難看。語音中不帶z毫的情感,聽上去血腥而冷酷。
你說的話太多,巳犯了殺手的大忌。符紫云又幽嘆了一聲你之所以遲遲沒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說了這許多話,只不過是為了驅散心中的那一抹極度的不安和緊張而已。我可有說錯?
何以見得?你未也太高看自己了。話語中透出淡淡地不屑。
在你的殺手生涯中,或許從不失過手,皆因其生性謹慎小心,同時也異常敏銳多疑。只不過,你此時的心中卻生出一種莫明地危機感,這是一個殺手天生對危險的特殊嗅覺符紫云說話間,忽覺一陣微風襲來,全身毛孔驟然擴張開來。
嗆!
下一刻,符紫云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劍,沒人看見劍是怎樣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劍光驟然劃向身后的虛空之處鏗鏘!一聲輕脆的金鐵交鳴之聲暴響,隨即又恢復了沉寂。也只聽見一聲鏗鏘脆響,埸下的人似乎什么也沒看見。
符幽月終于出手了,像風一般的虛無,卻又無處不在,出招時巳達到點塵不驚,無聲無息的境界,稱之為殺手中的王者,也實不為過。
這一擊融進血色殘陽中,隨風而動,可謂是鬼神難覺,結果卻是不可思議被對方輕易的化解,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因為殺手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目標十分危險,而且根本無法窺清其深淺虛實,雖只是試探性了一擊,卻震驚對方的應變能力,竟能在第一時間如此精準無誤的蕩開這猝不及防的襲殺。
但,他卻不知自己的這一次試探性的襲殺,巳在第一時間出賣自己身上的氣息,接下來,無論潛隱得如何深,這氣息都會無情的暴露他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