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道嬌小的身影從大廳的天花板之上,緩緩地飄然落下地面,就像是被籠罩在一個青色的光罩之中,將滾蕩的血霧隔離在周身的三尺之外,再難寸進分亳。
居然會是一個小丫頭,看上去最多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青衣裹體,兩條小辨蕩在胸前,一張清麗可人的臉龐上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的笑容,無論如何也難以將其,與那個隱在暗中扇人耳光的貨聯想在一起。
難道這大廳中還另有其人?自己的注意力一直落都在那個紫衣女子身上,彼此相距十米左右,她若是出手,無論速度多快,都不可能會瞞過自已的眼睛。,
一雙深藍的眸子,如刀鋒般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面具下的眉頭禁不住皺成一團,居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生性奸邪陰毒的他,可不會被這副人畜無害的表相所惑。更何況,那團可以阻隔血霧入侵的光罩,卻不是一個普通修者可以做到的,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可以確定這大廳中再無旁人,面具人的神識迅速地巡查了一遍,心中反倒是更沉重了幾分,這個小丫頭給他的感覺,似乎比那個紫衣女子更危險,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大廳中,而且連自己的神識都無法查出她的存在,這本就足以讓人感到震驚了,其修為至少已不在自己之下。
一個紫衣女子或許還能應對,再不濟全身而退的機會還是有的,如再加上這個小丫頭,絕對連一z勝算都不會有,甚至想要脫身都難,心中頓時已將那個死去了的二莊主,祖宗八代都詛咒了個遍;"你他娘的背運,瞎了眼就算了,乍就如此腦殘的引鳳入狼窩,這也太坑爹了!"
心中的那個恨呀,足可填滿三江四海。盡管已憋悶怨憤到了極致,卻必須冷靜的面對當下的危機,想要保全這苦心經營的巢穴是注定]可能了,重要的是自己能全身而退,留得青山在,一切都可以卷土重來。
心念急轉之間,面具下的嘴臉顯得無比猙獰,無情,殘忍,冷酷到了極致,喉嚨間一陣滾動,猛地張口發出一聲嘶啞的厲嘯,嘯聲如雷,整棟樓閣都在簌簌顫抖不已,尖厲的音波在風雨中滾蕩,傳遍山莊的每一個角落。
不用猜都知道,這嘯聲是在示警,更是在招喚人手。良久,嘯音寂滅,風聲雨聲依舊,一燈如豆的大廳中仍舊只有三人,面具下的眼眸期待地望著始終緊閉的大門。
"你不妨再嚎叫一次試試,或許是這風雨咆哮聲太大,]人聽得清晰。"小丫頭撫弄著胸前的兩條小辨,一臉戲謔地出聲道。
面具下的嘴張了張,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眼眸中的目光駭然一顫;"難道……"
"你認為還有其它解釋嗎?"小丫頭說話間微p了p手,一蓬青輝閃現,迅速地將不遠處的那具血色棺材盡數包裹住,面具人驚覺的同時,已敏銳的閃電出手阻攔,似欲控制住那具血色棺材,相距不過數尺之遙,卻是一下撲了個空,那團包裹著棺材的青輝已突兀地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后緩緩地落在那位紫衣女子的身前。
小丫頭的這突然舉動,用意十分明顯,直接斷絕了對方唯一的護身法碼,一旦被其控制了這具棺材,就意味著有了全身而退的本錢。
腦子再不濟的人都能意識到眼下的情形有多不妙,稱之為絕境也實不為過,甚至可以十分的確定,這血靈山莊內,此刻除了自己之外,只怕已再無一個活口存在。
也就是說,這次的滅殺"幽靈屠夫"行動,是經過精心的謀劃和布局,絕不是僅憑眼前的二女可以做的,整個山莊布下的機關暗器數以千計,更有一百五十七名乾坤境的高手隱伏其中,可謂是殺機重重,步步都是黃泉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