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禁聲,千萬別壞了比斗的規矩。"另一位紫衣老者提示地出聲阻止道,讓眾人靜下心來,拭目以待。
在埸之人個個都是人精,且閱人無數,幾乎很少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就這小子那副文皺皺的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做煉器的料,對其在埸上的表現更是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風素素見狀也有些坐不住,幾次欲要出聲提示,見到紫燕和慕容輕水二女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至少神色間仍表現得相當淡定,以二女的聰明和睿智,又怎會弄不清眼前的狀況,這才意識到陸隨風的此舉勢必另有深意。
又過了片刻之后,高臺上的紫月柔像是完成了前期的煉器程序,所有投入爐鼎中的材料,都被提煉成了液體狀。這才深深地吐了口濁,重新恢復了淡定從容姿態,在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
所有人都在猜測著她接下來會煉制出一件什么樣的器刃,有些人甚至在私下里打賭下注,看誰能猜出最后的結果。
大殿中有上百道目光在關注的她每一個動作,紫月柔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她此刻的全部精神,都貫注在了眼前的鼎爐之中。白皙的手掌微動間,龐大的金紅色火焰不斷的灌輸進去。直接將煉器的鍛造和火煉融為一體,慢慢的將爐鼎中的液體狀不斷地融化,最后濃縮成巴掌大小的一團物體。
她的眉宇之間略為地輕皺了一下,像是陷入了一絲沉思中,她所要煉制的器刃,或許除了她自己之外,就算在埸的所有人,只怕每人輪流猜上一種,也未必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她此刻想要煉制的是典籍之中記載的冥神之淚,陰陽棱!能夠自由的在黑夜和白天之中轉換顏色。梭出悄無聲息!如同冥神之淚一般,無情的帶著任何需要的生命!
而其有兩種主要的煉器材料,一種是極寒的冰龍鱗片,另一種則是屬于極陽的火鳳之血,兩種屬性能量聚合在一起,想要將其融合煉化,并使之能相互兼容的共存為一體,無疑是難上加難,火侯若是控制不好,稍有一絲偏差。都可能前功盡棄,甚至發生炸爐的可能。
她本已是一位中階器帝,只須隨意地煉制一件帝階器刃,一般的器王就是拍馬也難追上,并不需要畫蛇添足的冒險去煉制一件毫無把握的東西。
一切皆由于這次的賭局牽涉到了紫夢閣的歸屬,雖對自己的煉器實力充滿了自信,卻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對方即敢肆無忌憚的叫板自己這個器帝,必然有有所依仗,她可不會天真認為的對方是一個不知高低深淺的煉器菜鳥。
紫月柔的一雙眼眸輕輕的閉上,心中似在天人交鋒;"這冥神之淚,陰陽梭,屬于無限接近圣級器刃的存在,一旦煉制成功,有望一舉突破高階器帝的壁障,成就令人仰視的至尊器圣。"
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挑戰不可能,令人沉寂的心氣奔涌滾蕩,心中的那絲最后謹慎被一點點的剝落撕裂。緊閉的雙眸猛然之間睜開,目光當中,驟然射出一道灼人的光芒,如同困龍出山,火鳳歸巢般的愉悅。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取出一片龍鱗,火鳳的之血,毅然決然地投入爐鼎之中……
煉器一途和武道之路一樣,一步一登天。但,卻更是步步為艱,驚險無比,容不得有絲毫的后退!越是強大的挑戰,越能激發勇氣和沉寂的潛能。
在一瞬間,紫月柔前面的鼎爐之中,金紅色的烈焰火勢大做。爆發出強烈的熾熱溫度,隨著龍鱗和火鳳之血放入其中,鼎爐之中頓時發出一陣輕微的顫抖。
一股個令人顫栗的氣息從鼎爐奔涌而出,正在與那位紫衣老者做交易的陸隨風突然皺了皺眉,唏噓不已地道:"冰龍鱗片,火鳳之血……那可是煉制圣級器刃的材料。貌似她這位器帝不過堪堪達到中階五品的實力,如此急功近利,是件十分危險的事!"
"什么?你懷疑她在越級煉制器刃?"紫衣老者駭然動容地道:"只憑兩種材料,便下此結論,未免有些大武斷了吧?"
"呵呵!我只說出一個看到的事實,并未加以定論,何來武斷一說?"陸隨風絕非無中生有的妄,以他對器道和材料的深刻認知,心里幾乎可以確定,這紫月柔正在越級煉制一件無限接近圣級的器刃。只不過,此時說出這種事來也未必有人會相信,或許隱在包廂內的那兩位器圣都會嘎之以鼻。否則,早該出面阻止這不自量力的行為了。
紫衣老者到此的使命就是負責煉器的安全,陸隨風這隨口一說,這位紫衣老者雖心存質疑,卻也引起了一定的警覺,為了防患于未然,寧可信其有。念動間,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另一座高臺上,隨在另一位紫衣老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又重返了回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