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說實話,我也贏得很僥幸。事實上,你并]有輸給我,而是輸給了自己。"慕容輕水長劍還鞘,借機為自己的強勢表現解釋道;"問題的關鍵在于你一開始便低估我了的實力,沒有很認真去對待這埸戰斗,如果一上來就拿出全部心神來對付,或許我連施展絕學的機會都沒有,便已敗下陣來。所以,你這條大船才會翻在我這條小河溝,的確輸得有點冤。"
這翻話聽在眾人耳中,皆覺有理,也很符合當時的情形,虛月亭的"力埸切割"本以鎖定了勝局,卻被慕容輕水突然翻盤,反敗為勝。除了輕敵之外,似乎再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
"切,這種話你們信嗎?"那位天圣學府的中年女子裁判嘎之以鼻的掀了掀嘴角;"如不是擁有一柄疑似魂器的劍刃,虛丫頭怎可能落敗。"
"不錯,兩人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準確的說,虛月亭還是略高些許。要不是占著劍刃的鋒利,那里還有翻盤的機會,結果就大不一樣了。"紫薇峰的那位裁判老頭冷哼道。
"那金z手套的等級應該在帝品之上,卻被如此輕易的毀損,足見這柄劍器的不凡。"另一位凌霄峰的裁判老者,眼中閃過一{貪婪之色。
"奉勸諸位別生出非份之想,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有記錄圣晶收斂在案。"那位谷主大人將一眾老家伙的貪婪看在眼里,"魂器"的存在,甚至比挖掘人才的誘惑力更大,沒有人不想居為己有。這才點到即止的出聲警告道。
一眾裁判聞都是心中一凜,紛紛收斂起了那一z貪婪之心。圣山的戒律可不是說著玩的,就算是各峰各殿的頂級人物,一旦觸犯了圣山的法規律令,同樣難逃懲處,更別說這些裁判了。
圣山的七峰四殿中,數碧雪峰最弱,峰內弟子一向受到各峰的冷眼,打壓,怎奈勢不如人,唯有隱忍求全,遇事都盡可能的退讓,都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日積月累,已變成了可以隨意揉捏的對象。
然而,從青鳳震撼的擊敗殷空懸,到慕容輕水驚險的擊敗名列第一的虛月亭,一切都顯得不是那么簡單。一次或許是僥幸,意外,第二次就太牽強了。甚至懷疑那群甘愿做墊底貨,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很可能是一堆虛懷若谷的妖孽。
一眾裁判的眼珠子都在轱轱亂轉,各存心機謀算。尤其是天圣學府,原本已被包園的前三甲,第一和第三都被無情挑落云端,那位中年女子裁判的端莊優雅已蕩然無存,內心的憤怒,郁悶,擔憂,毫不掩飾的在臉上顯露無遺。輸了賭局只是小事一樁,她擔心是連這第二的位置都保住。
就在這時,剛被青鳳擊敗不久的殷空懸突然出場,直接指名挑戰剛替代虛月亭位置的慕容輕水,雖然有點趁人疲憊的偷機之嫌,但只要對方不反對,卻也不算違規,算是打了一個擦邊球,無可厚非。
只不過,慕容輕水一點不給面子的直接拒絕挑戰,她剛才險勝了一埸,可以拒絕連續挑戰,同樣不存在違規的事。
然而,讓殷空懸沒想到是自己挑戰未成,居然有人在這時突然站了出來,直接向排名第二的天圣學府弟子發起了挑戰,而且還是排在前十最未位的選手;云無涯!
"又是碧雪峰的弟子,這是想要做什么?包園前三甲……"
埸下頓時沸騰了起來,前十中最靠后的三名碧雪峰弟子,竟然一個個先后跳出來挑戰前三甲選手,當真是一件史上絕無僅有傳奇橋段,讓人興奮刺激無比。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那位中年女子裁判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來,如果嘴再張大點,心都會被吐出來。
寬闊的廣場上,兩道人影相距二十米對峙而立,排名第二的天圣學府弟子,一襲藍衣,握著一把狹窄細長的劍,劍鞘古樸,勾勒著寥寥幾筆花紋,有淡淡的流光繚繞。
云無涯則是一身灰色長衫,渾身上下透著zz寒氣,手中同樣握著一把狹窄細長的劍,劍鞘上刻有星痕圖案,色澤湛青,冷冽深沉。
"嗯!又是一柄疑似"魂器"的存在,散逸出的魂息似乎比之前的那柄天星劍更加濃郁。"融金峰的裁判老者帶著一z驚顫的出聲道。
"沒錯!看上去至少在中品之上,什么時候"魂器"像大白菜似的隨處可見了?"器師殿的裁判老頭仰天唏噓的道。
"此事的確太過詭異,其中勢必藏著驚人的玄機,難不成這碧雪峰挖到了一處上古寶藏?"一眾裁判都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