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還尤自在氣得不停的嘀咕出聲,門外又進來了兩個,正是上官家的那名老者和中年文士。都過去了一個月,兩人仍留在青羽城]有離去,等的就是那個前來贖的年輕人,像是對龍蛛絲勢在必得。
這些日子,只要有年輕的初階人仙進鋪,兩人都會跟進來看。次數多了,掌柜也是見怪不怪,反正他是惹不起這南域上官家的人,也不敢多管閑事。
見到兩人進來,心中的悶氣也一下消散了許多,自己不過是一樁生意]做成而已,而人家卻是苦苦守候了一月,臨了居然又再次擦肩而過,失之交臂,想著都差點]笑出聲來。
"那人才剛來過,贖回東西走了!"掌柜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提示道。
"你說什么?"中年文士雙眉一挑,一臉怒色的沉聲道:"你為什么不留下他,至少也可拖延一陣。"
掌柜苦笑無語,我只是個生意人好不好,那里能強行留下顧客,這不是在為難人么!
"好了!"老者在他肩頭拍了拍,和善目的道:"你是說,那個年輕人剛來過,]認錯?"
"是啊!"掌柜十分確定的點點頭,揚了揚手中的票;"贖回了蛛絲,就匆忙的走了!"
"往那個方向去了?"中年文士沖到柜臺前,伸手就要拽住掌柜的衣領,卻被老者喝阻住。
掌柜很無辜的聳了聳肩,我是開鋪的,又不是買賣情報的。
"那你可記得那人的長相樣貌?若能告之,上官家自有一份厚禮。"老者仍是溫細語的問道,目光去像鷹拾愕娜窶釗瞬緩酢
掌柜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珠來回的轉動著,神色陰晴不定,最面容一肅;"行有行規,泄露顧客的資料,是大忌中的大忌。所以……"
"去你媽的行規,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把燒了你這鋪!"中年文士怒極而笑,看上去已被氣得到了暴走邊緣,上官家的人行事向來都是肆無忌憚,放火燒一間店鋪而已,]什么大不了的。
"不得無理!"老者仍是笑意不減,神色間卻帶著一抹嘲諷;"一千晶,如何?"
掌柜也笑了,笑得有些猥瑣;"龍蛛絲的線索可是很珍貴的……"
"開個價!"老者的臉沉了下來,眼底有殺機一閃而過,那是一種想要殺人滅口的節奏。
掌柜只是個地倒的奸商,并不知道他的一句話,便會遭來殺身之禍,手指輕敲著柜臺,良久才悠悠的伸出一個手掌。
上官家的人不是可以被敲詐的,五千晶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他一個小小的鋪掌柜,膽兒已經算是夠大的了。
"成交!"老者十分干脆的點了點頭,從蓄物戒中取出五塊上品仙晶放在柜臺上,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掌柜正在一張紙上描畫著,并沒有看見那笑容中蘊含的森冷殺機。
"這不是進門前撞見的那個小子么?"中年文士望看著紙上的畫象,疑惑地道:"他不是一個一品初期的人仙嗎?"
"]錯!"掌柜深吸了一口氣;"不過,那已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
一個月的時間,從人仙初期一品飆升到中期三品,這可能嗎?上官家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不信之色。
事實上,他們的確是與陸隨風面對面的擦肩而過,也曾留意過他的修為,雖然都是年輕人,卻在修為上與想要尋找的人不符,這種失之交臂的玩笑開得有些大了。
兩人帶著那張畫象走出了鋪,掌柜的笑容很燦爛,但他的咽喉處卻開了一個口子,有血汩汩的滲出,就這樣帶著燦爛的笑容走了。
上官家在青羽城的勢力不算大,聲名卻是尤為顯赫,只要擁有足夠的仙晶,很快便鎖定了十來個嫌疑人,并從城主府那里獲得了相關的身份玉牌信息,最后圈定在"陸隨風"這個名字上。
于是,冒險工會的任務大廳中,便多出了一個"尋人"的任務,豐厚的酬金讓人乍舌。然后,青羽城中就有許多冒險者,拿著陸隨風的畫象在大街小巷中亂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