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的臉上并]有流露出多少驚訝,仍然靜靜的聽著,時而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虛無顏反倒是對他的這種表現多了一份贊賞,繼續說道。
"我是府中排行最末的一個,大家都稱我一聲七少。我的上面有三個姐,以及三個兄長。而我在很小的時候便嶄露出了卓越的修煉天賦,以至得到了上至父親,以及整個家族的特殊關注。尤其是我的大哥,不僅是我的兄長,還是我的修煉啟蒙,一直悉心的指導我修煉,總之是關愛呵護有加,在我心中的位置,甚至已超過了父親。"
虛無顏仰天輕嘆了一聲;"然而,隨著我的修為飛速的提升,在短短的兩百七十年間,修為境界已達到了羅天上仙巔峰,直接超越了一眾兄姐。從那時起,我就被所有的人疏遠了,就連一向對我關愛呵護有加大哥,也是變得不再親切,甚至還能從他的眼看到隱隱的敵意,以及一閃而逝的濃烈殺機,其他的兄姐更是不必說了。"
陸隨風望向這位老哥,目光中充滿了同情,都說是生在帝王家,親情如糞土。而這七級城市,無疑就如同一個王國。以他兩世為人的閱歷,便知道這屬于鋒芒太露,所謂木秀于林,已成了眾所必摧之木。總之,只能怪他是個性情中人,心機不深,城府太淺。任你修為驚天,同樣會被活活陰死。
"尤其在二十年前,父親在閉關沖擊大羅金仙時,曾當眾宣布;在一眾兄弟姐妹中,誰若首先突破金仙,誰就是下一任當代城主。如此一來,我便頓時成了眾矢之的,在府中無處不遭到排擠,打壓,甚至還時常遭遇莫名的暗算……事實上,我根本無心這城主的位置,]有什么比親情更重要,不愿看到手足相殘的場面。所以,我離開了,一走就是二十年……"
虛無顏的眼中流露出尤為痛心而悲憤的神情;"在這二十年的浪跡天涯中,幾乎每一年都會遭遇一次伏殺,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陰毒,兇殘,不知道這是誰的手段,只希望……但愿不是我最敬重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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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也不便多說什么,只寬慰的道:"城主這個位置,只要有繼承權的人都不會輕易放棄,不僅擁有著至高的權力,同時還意味著還可以獲得數十個城市的資源,來供給一人修煉,這樣的誘惑實在是太巨大了。就算你向整個仙界宣布放棄爭奪,也]有人會相信。所以,你遲早都要直面這個無情的事實。"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虛無顏擠出一{苦笑;"而且還看到了我的大哥!"
"你說的是那個與金雕大戰的藍袍仙士?"陸隨風若有所思的道:"這么說是專門沖著你來的了,而且你也早已發了他的存在,所以才刻意隱藏了修為。只有如此,才能讓那些人不致孤注一擲對你出手,〉礁嗟氖奔洌尤薟季幀#
"這你也能看出來?"虛無顏再度提高了對這個兄弟的欣賞;"即然身陷其中無法自拔,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轟轟烈烈的干一場,無論最后的結果如何,只要做到問心愧就是了。"
"我支持你!"陸隨風豪氣干云的出聲道:"你我兄弟聯手,]有過不去的坎"
兩只大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血雨腥風!
天月城中,幾處隱秘之所,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在上演相同的情節。
"什么?你]有攔截到七少,他的人去了那里?是否已經突破了金仙?給我繼續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什么?你是說七少在"云和渡"露過面,然后那里遭到了妖族的襲擊,再然后大哥便出現了,還與妖族的金雕大戰了場,將那里變成了一片廢墟,之后就失去了七少的蹤影?"
"你是說七少還]有突破金仙,身邊還有一個剛飛升上來的散仙,而且兩人還窮得差點被酒樓的伙計趕了出來?看來這個七少也]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險,倒是高看他了!"
陸隨風兩人易了一下容,驗過身份玉牌后,老實的交了入城費,這才十分低調的進入了天月城。
放眼望去,這天月城雖然繁華無比,卻是戒備森嚴,像是隨時都會面臨一場大戰。想必這方區域經常會與魔族,妖族發生戰斗,才會這般時刻蓄勢待發。
"在天月城中,如果]有自己的居所,那就必須去住店,城內是絕對不允許露宿街頭的。如果被發現,一律會被抓去做苦役或挖礦。不僅是這里,天月城管轄的所有城市都是如此。"虛無顏解釋道:"而且這里的住宿尤為昂貴,我們要在城中蟄伏一段時間,身上的這點仙晶根本經不起折騰,須得想法弄點仙晶來應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