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不悔發出小劍的剎那,羽箭已提前抵達了他的胸膛,箭尖略微的顫動了一下,便被開了他的護體罡罩。
噗的一聲悶響,就在他抽身閃退的同時,一枝冰冷的箭羽扎進了胸膛,箭尖很詭異的高速旋轉著,破開了皮肉,從骨縫間擠進了胸腔,露在外的箭羽之上已染滿鮮血。
冷不悔閃退的身形]有z毫停頓,甚至]有低頭看一眼,只是雙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箭鋒入體的確很痛,但還不會死。但若不能趁勢遠遁而去,卻是必死無疑。
只不過,陸隨風射出的不止一箭,第二枝箭卻是緊追第一枝箭,閃電接連而至,仿佛不分先后,伴著令人心悸的入肉聲,箭]處,正是第一枝箭破開的所在。
這還]完,第三枝箭的破空聲又響起,同樣命中那被逐漸擴開的孔洞,箭鋒再無阻礙的從他的背心貫穿而出,血柱激射。
沒人知道陸隨風是如何做到的?就像三箭在同時瞬間發出,而且還命中同一個點,甚至目標還在高速的移動中,這種箭術,簡直就是神乎奇技,世所罕見。
冷不悔感覺自己的胸口有涼風穿過,然后便開始有些發熱,再然后,那股熱度變得滾燙。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兩只箭羽插在胸前,鮮血浸染,就像是兩朵盛開的鮮艷紅花。
眼眸中盡是難以置信,臉上現出荒謬驚愕的神情,隨即便感覺自己的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球體,無力的跌落地面。
陸隨風一點不擔心那柄小劍會要了虛無雙的命,那怕是偷襲也不行,否則也不會活這么久了。果然,那柄小劍只是擦著他的臉頰激飛而去,不過,空中仍有幾根發z飛揚。身后的營帳卻是發出一道切割皮革的聲響,整個營帳已被從中剖裂開來,現出了虛無顏那仍舊儒雅的身影,折扇輕搖,說不出的瀟灑。
拜托!這還只是初春好不好,不用折扇,就展現不出你的儒雅瀟灑來?
如果]有這三枝羽箭,冷不悔固然完不成這單任務,但全身而退肯定是]問題。因為虛無顏不屑出手,除非大哥虛無雙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所以,這個殺局就不會是這個結果。
冷不悔跌坐在地上,皺眉看了一眼胸前的箭羽,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艱難的抬起頭來,想要看看那個箭手是何方神圣?
陸隨風的身形從灌木叢中顯現出來,手中仍舊握著那張小弓,箭在弦上,弦已拉開,肅殺的瞄著跌坐在地的冷無悔,臉上的神情與手中的弓弦一般緊繃,耳朵豎起,他在警惕!
因為那種危險的感覺仍然存在,直覺告訴他,這場看似已經結束的襲殺,并]有結束。如果天月城的那些人知道這位虛大爺和七少還活著,自然清楚清風閣派出的這點力量,是絕對無法完成襲殺任務的。
所以,他推斷暗中一定還有人在盯著這場襲殺,當所有人都認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真正致命的襲殺才開始,而且出手之人的修為絕對在這個冷不悔之上。
在陸隨風看來,現在應該就是最好的出手時刻,因為此時的虛大爺和七少已解除了戒備裝態,正在朝著已不具備威脅的冷不悔走去。
清冷的月光下,冷不悔身后不遠外的密林中,樹枝碎成一片,噼啪作響,紛灑的枝葉迷蒙遮人眼,兩道人影顯現出來,都是黑衣蒙面,顯然是不愿讓人看出容貌身份。
嗖嗖!兩道人影在樹梢上現身的剎那,已向下方擲出了兩粒拳頭大小的金屬球體,背在身后的劍同時反抽出鞘,劍光比月光更冷。
陸隨風不認識這金屬球體,虛大爺和七少卻是認得,正是天月城特制的火系霹靂彈,只有在對付妖族,魔族時才會使用,爆炸的威力極為恐怖。
轟轟!陸隨風扣在弦上的手指松開,弓弦一聲嗡鳴彈回,羽箭如流星劃空,兩粒金屬球體在空中炸開,如煙花綻放,火舌瞬間將冷不悔吞噬,發出絕望慘烈的悲呼嚎叫,聞之令人毛骨聳然。可悲的殺手王者,眨眼間就被燃燒成了灰燼。
一直隱于樹梢間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斂息蟄伏很久了,不動則已,動則快如驚電奔雷,選擇的時機非常精妙,一出手便是兩粒威力恐怖的火系霹靂彈,如不是遭遇箭矢的阻截,虛大爺和七少就不是被爆炸的余波震飛那么簡單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