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箭雨shè得這支仙軍措手不及,至少有上千人在箭矢的覆蓋下死于非命。這名主將才意識到遭遇敵襲,而他當下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指揮將士御敵,而是立即派人通知后軍,請求支援。
這個看似糟糕無能的舉動,在此時卻是無比正確的作法,因為敵軍的數量是他的五倍,根本抵御不了多久。做完這一切,才指揮大軍列陣豎盾,頂住敵方的箭陣攻擊。
在他的指揮下,終止了混**的局勢,非旦抵擋住了對方的箭雨,隱住陣角后的將士,紛紛張弓搭箭的進行了反擊。但山上的林木此時卻成了敵軍最好的防護,shè出的箭矢大多都插入樹木上。如此一來,反倒給敵方提供了補給,許多shè完攜帶箭矢的敵軍,拔下釘在樹上的箭矢,反shè回去。
漸漸的,這支仙軍的整體陣營已被敵方的箭陣逼得節節后退,眼看著就要被逼下大道另一則的泥沼中。
與此同時,山林中突然響起一聲震天大喝;"殺!"緊接著,便見漫山遍野的敵軍從山林中奔殺而出,其勢有若滾滾洪流。沖在最前的上百人皆是跨乘戰獸的仙將,為首的一人,身罩仙鎧,手中提著一柄紫光閃爍的龍形畫戟,正是敵軍的副帥,虛海狂。
虛海狂一騎當先的沖在最前,口中吼聲連連,如雷蕩響,音波震人耳膜,懾人心神,其勢有如下山狂獅。手中的龍形畫戟更是掄得風雨難透,shè來的箭矢在戟幕中紛紛折成兩斷。
由于雙方的距離不是太遠,戰獸奔行的速度又快,第二輪箭矢尚未來得及shè出,虛海狂的戰獸已沖到了近前,手中的龍形畫戟朝著對方豎起的盾陣狂掄而出,只聽轟然一聲震響,七八面巨盾抵擋不住畫戟的鋒芒,在一陣"咔咔"聲中破裂開來,戟鋒去勢不衰的劃過這七八名持盾的軍士,血光飛迸中,殘肢斷臂四濺紛灑。
一名軍士更是被掛在戟鋒之上,虛海狂斷喝一聲,將這名軍士橫掄而出,砸翻一片圍殺過來將士。
虛海狂是人如其名,當真狂得可以,單騎闖入敵陣,左沖右突,擋者非死即傷,十萬軍中無人可以擋其鋒芒,僅憑一己之力便將敵軍陣營攪得一片大**。
這十萬仙軍的主將雖擁有羅天上仙后期的戰力,但面對虛海狂這樣一位金仙中期的強者,根本生不起與之抗衡的勇氣,而是選擇遠遠的避開,唯恐被其尋上,當下唯一期望的是陸隨風的后軍能即時趕到。
陸隨風的后軍距此也不過二十里,接到前軍遇襲的消息,心中非旦不驚,反倒露出釋然的神情,未知才讓人忐忑,敵軍的出現反不怎么可怕,立即傳令全軍火速前進。
二十里的距離對于全速奔行的仙軍來說,片刻即到。遠遠的,便看見己方的前鋒軍被近三十萬敵軍團團圍困住,情勢及及可危。尤其是看到虛海狂在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攪得己方的陣形一片大**,死在他戟下的將士上千。
"殺!"陸隨風一聲怒喝,聲如雷動,催騎便朝著虛海狂奔殺而去,前沖的過程中已經凝化仙鎧罩住全身,手中銀槍已經隔空橫掄而出,一片仙浪席卷向外圍的敵群,頓時傳出一陣驚呼慘嚎,血光飛濺中,至少有數百名敵軍將士肢離破碎的死于非命。直驚得其余的敵軍駭然紛紛躲避,讓出了一條血sè通道來。
被圍困的前鋒軍將士見狀,卻是像打了雞血般驚喜振奮不已,紛紛大吼出聲:"我們的援軍到了,殺啊!"
見到主帥到來,都是紛紛讓出一條路來,陸隨風卻是鎖定了虛海狂的身形,縱騎沖殺過去,抖手就是一槍,仙波如龍奔shè而出。
虛海狂并未發現陸隨風從側方殺來,只覺側面有驚風襲來,出于金仙的強大靈覺,身軀本能的向下猛地一低。唰!銀sè槍芒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盔掃過。
好快的一槍,其中蘊含的靈力仙波讓虛海狂這位金仙中期,也深感驚懼駭然,下意識的脫口出聲道:"竟是金仙后期!你是主帥?"說話間,挺直伏下的身軀,扭頭望向陸隨風。
"彼此,彼此!"陸隨風冷哼一聲,雖從]見過對方,但一個金仙中期在軍中的職位,至少都是副帥的存在,這是常識。
虛海狂雖狂,卻不是狂得發癡,更不愚蠢,自然知道一個大階位的差距,不是靠狂,靠悍不畏死的搏命就能抗衡的,更何況,此時的仙元力已消耗了不少,更不可能會是對方的對手。
陸隨風的槍太快,太詭異了,沒了戰意的虛海狂想走都脫不了身,唯有豎起龍形畫戟,硬接陸隨風的橫槍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