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剛才是你出的手吧?果然有幾分能耐,有資格讓本少高看一眼。"龍無憂傲然的將目光投射向陸隨風,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撇了撇嘴道:"你放心,本少不會要你的命,只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就足夠了。夠仁慈吧!哈哈……"
那濃濃的不屑之狀,擺明了是在打整個慕容家的臉,還是打得"啪啪"直響的那種。直看得臺下的一眾慕容弟子都是目眥欲裂,牙齒咬得咯咯響。尤其是慕容驚鴻,見到曾經的手下敗將如此張狂,已經忍不住要帶傷上去了。
"哥,你現在的這種狀態上去,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只會徒添羞辱,令他的囂張氣焰更盛。"慕容傾城尤為冷靜地道:"你見那小子平靜讓人有些心悸,嚴然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就憑這份心性,定力,就不是普通修者能具有的。更何況,能擊敗哥你的人,又怎可能會輸給這個龍無憂。"
慕容驚鴻也是聽得眼睛一亮,回想起之前的一戰,發現對方似乎還有所保留,自己應該還是低估了那小子。突然感覺到一種對未來的恐慌,那是一種不能把握未來命運的恐慌。,不過,當下是共同面對外辱的時候,一切部的爭鋒都得暫時拋之惱后。想到這里,一滴羞愧的汗珠不由從他的額角滑落下來。
"白癡!你不過是憑著一件五品防御法器,才勉強保住一條小命,不見好就收,還有臉在這里叫囂,真不知你這貨是不是在豬圈里出生的,否則,怎會如此腦殘?"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著寶藍裙衫的小丫頭,擺弄著胸前的兩條小辨,慢慢悠悠的從戰臺邊緣走到了中央,沖著一臉得色的龍無憂,鄙視不已的譏諷出聲道。
龍無憂張狂的笑容僵住了,隨即陰沉了下來,微瞇著眼上下的審視了一遍,居然看不透這小丫頭的修為。不過,之前倒是見過她以一敵二的那場戰斗,雖說可圈可點,因為那種級別的戰斗還沒有放在眼里,固而沒有引起他的特別關注。
"小丫頭懂什么?仙兵,法器,高品的裝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如此淺顯的常識,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嗎?"龍無憂不耐的揮揮手道:"少在這里添亂,否則,本少不介意代你家長輩給你點教訓。"
"這話聽上去像是還真些道理!"小丫頭凝眉想了想,而后取出了一桿火焰飛槍,喃喃地道:"這是一柄五品仙器,不知是否能破開你身上的那件防御法器,要不要試試?"
龍無憂聞也是眼睛一亮,并不認為小丫頭是在胡亂諂,因為他已從那桿槍中感覺到了一股尤為危險的氣息,足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聽小仙子的意思,是想要與本少一戰了?"龍無憂連稱呼都變了,試探著問道,顯然是想忽悠小丫頭手中的那桿槍,有誘騙無知少女之嫌。
"當然!否則,你認為本鳳兒很閑么?"小丫頭無辜的撇了撇紅潤的小嘴;"如果本鳳兒輸了,這桿火焰飛鳳槍就歸你龍家所有。若是你敗了,你身上的那件防御法器就屬于慕容家了。這可是一樁公平交易,不知龍大少可有膽與本鳳兒豪賭一把?"
五品仙器在八大家族也屬于鎮族之物,龍無憂身為少族長,此番前來打壓慕容家,帶上一件保命鎮族法器也還說通。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隨手便拿出一件五品法器來,而且還敢拿來作為賭注,震驚之余,更多的是耐人尋味。
尤其是前來觀戰的各個家族大佬們,一個個都眼神熱切,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貪婪,都希望此時站在臺上的是自己家族的弟子。
"此話當真?"龍無憂看了看端坐高臺之上的慕容家高層大佬,一個個都是嘴角抽搐,神情說不出的怪異。質疑地道:"這可是鎮族之物,你作得了主?"
"切,這話該本鳳兒問你才是!"小丫頭昂了昂頭;"這是我姐夫送的,并非什么鎮族之物,本鳳兒有權處置。"
"這樣呀!"龍無憂微瞇著眼,眼球亂轉,總覺得有那里不對,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反復的審視了小丫頭幾遍,又將目光投向貴賓上的一眾龍家大佬,最后咬咬牙道:"好,就這么說定了,發下仙道血誓!"
雙方在無數目光的見證下發下了仙道血誓,意味著賭注成立。此事關系重大,龍無憂收斂起張狂之態,變得從未有過的凝重。他并不,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小丫頭而有所輕視,更何況,這賭注關乎著鎮族之物,獅子搏兔須傾全力,容不得有毫閃失。
他的手中已經握著一把透明的寬背大刀,比之他的身體還要高大一倍,刀身呈彎月狀,通體泛起一層淡金色的光華,耀眼玄目,令得雙目都出現了剎那迷幻,一時難以視物。
這是一件四品仙器,名叫碎金刀,不僅能吹毛斷發,劈山斷流,還能直接滅殺一切生物的神魂,絕對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