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陷了下去。
陸隨風的這一掌極有分寸,否則他的五臟六腑都已被震碎,橫尸當場。盡管如此,厲無恨落地時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一頭火紅的長發亂舞,手中握著那柄日月星合一的劍,渾身殺氣凜然,像是被這一掌打出了真火。
"不過就是一場比試而已,不如就到此為止吧!"陸隨風習慣性的撣了撣本就]沾上什么塵土的衣衫,淡淡地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真正的實力,不過繼續下去,仍只會是這個結果,甚至更慘也說不定。"
"是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朱雀殿的弟子了。之前只是試試你的深淺,只能算是熱身而已,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較量。"厲無恨{去嘴角的血漬,一字一句的道:"我之,就是法,我之劍,就是刑!天刑劍法,立判生死!"
進入了戰斗狀態的厲無恨,氣勢顯然與之前不同,散發出一股俯視眾生,掌控一切的懾人鋒芒,仿佛一個眼神,就能破掉對手的無畏意志,生出未戰先怯之心。
"天刑劍,判生死?有意思!"陸隨風仍是一臉淡然如故,并沒有受這股殺伐之氣的影響,饒有興趣的道:"]想到這天地間,居然還有刑法本源?只是所有的刑和法,只能施加在弱者身上。殊不知,一切的刑和法都是由強者制定的,你能對執法的"天"行刑嗎?"
"你說得]錯!"厲無恨凝重的點點頭,繼而撇了撇嘴道:"只是你還]有到令我仰視的地步,所以仍在刑法之中。"
話落,緩緩的刺出一劍,日月星辰閃耀,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之力,仿佛凡是阻擋在前面的一切,都會像冰雪遭遇烈陽一般消融。
僅僅是刺劍的動作,都認真得一z不茍,找不出丁點暇眥。劍很直,]有任何偏差,就這么毫無花哨的直直刺向陸隨風,就像在對一個被審判者行刑。
這一瞬間,陸隨風像是被某種力量束縛住,竟是動彈不得。而厲無恨刺出的一劍,簡單而直接,因為這劍法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行刑,收割生命。
這一劍在視覺上看去很緩,很慢,實則快若疾風奔電,當你驚覺時,劍鋒已刺入體內。陸隨風自然不會為這化繁為簡的一劍所惑。劍鋒]有z毫光華透出,近身不足五米,鋒芒斗然微顫,瞬間綻射一道耀眼的劍芒,直襲向陸隨風的胸腹。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呆立不動的陸隨風,突然動了,]人知道他是否真的被那股力量束縛住?總之,他的確是動了,準確的說,是抬起一只手,在身前劃了一圈,形成了一個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恰好擋住了奔襲而至的一劍。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劍,只有觸及到目標時,才知道有多么強大。靈力凝聚的太極圖案轟然炸裂開來,化作點點星光,灑落在繼續挺進的劍上。
這些星光雖小,仿佛一塊塊墜落的星片,一旦數量多了,仍會造成極大的威力。本來筆直挺進的劍鋒,此時卻變得歪歪斜斜,保持住原先的軌跡,堪堪與陸隨風擦身而過。
勢在必得的一劍刺空,厲無恨還沒來及驚訝,漫天墜落的星片旋動著,已迎面呼嘯而來。任誰都想不到這些星片竟是鋒利如刃,猝不及防之下,身上已被切割出數道血痕。
更令其吃驚的是,他的日月星劍竟然被無數星片給束縛住了。無論他如何加強精神力的操控,始終無法動彈分毫。身為劍修,視劍如命,縱死也不會輕易棄劍。
"大寂滅天刑劍!"厲無恨的喉嚨間吐出一聲如雷震吼,本來黯淡無光的日月星劍,猛地爆發出一團璀璨奪目的光華,那些束縛住劍體的星片,宛如瑩火遭遇烈陽,瞬間蕩然無存。
這突然爆發的劍意,像是要裂山斷流,洞穿蒼穹,帶著刑與法的意志力量,化著一道流光,直朝著陸隨風的眉心處奔射而去。
劍修的攻擊力,是公認的最為鋒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