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響徹,伴著強勁的氣流噴濺,從劍鋒與槍尖之間向四周逸散開來,掀起一股龍卷風塵,呼嘯咆哮。
青鸞圣女握劍手微微顫抖,虎口處龜裂,有血滲出,此時卻是毫無所覺,借著劍身傳回的反震力,飄飛出去,閃電撲向風長歌,速度竟比先前快上了一倍。
那桿旗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剛回到虛握的手掌之中。青鸞圣女長劍已隨之破空而至,閃著森寒光芒,迎面雷霆斬落。
風長歌的雙眉一挑,長槍簡單的遞出,槍鋒處斗然光芒爆閃。一聲鏗鏘之后,青鸞圣女如同受創的大鳥,悶哼倒飛而去,再次重重砸落地面。
幽黑的旗槍在風長歌手中高頻率的顫抖著,很長時間都無法平靜下來,發出令人心悸的低沉嗡鳴聲。
槍與劍的每一次s撞,都是那么的簡單無華,]有一點華麗的觀賞性,實則殺機凜然,兇險無比。
唯恐對方趁勢攻擊,青鸞圣女墜地便一躍而起,臉色略顯得有些蒼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小瞧了皇境三品強大,再加上臨場戰斗經驗的不足,就算對方掉落了五成實力,仍有著搏殺自己的能力。在對手徹底的倒下之前,輕敵的后果非常嚴重,甚至致命。
對方簡單的一槍,便輕易破了青鸞圣女蓄勢已久的一劍。按理說這個結果應該很滿意了,但風長歌的眉頭卻是皺了皺,顯然因為這一槍]有直接洞穿對方的身體。
青鸞圣女剛站穩身子,旗槍如蛇,已奔電般的刺到胸前。危急關頭,青鸞圣女低垂的劍鋒詭異的翻卷而上,不差毫厘的挑開槍尖,身體借勢向后側掠而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追魂奪命的一槍,秀額滑落了一滴冷汗。
短短的數息之間,風長歌已擊出了三槍,每一槍都足以令人當場斃命,按理說,對方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現實是,對方只摔了兩跤,嘴角溢出點血來,人卻仍完好無損的活著。
每每在關鍵節點,在槍尖的死亡陰影降臨時,青鸞圣女都能提前做出反應,而且是最正確的反應。
這就不得不讓人心生警兆了,足以說明對方的戰力絕不亞于自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鼻息間呼出的氣,如霧一般的彌漫四周,這片空間靜得仿佛連飛塵墜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空氣中卻充滿了濃烈得化不開的殺氣。
"居然能將本尊逼到這個份上,你到底是何等修為"風長歌的雙眼中燃燒著幽冷的火焰,說不出的陰森詭異;"不過,你只怕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我卻還能燃燒血脈,發出致命的一擊。"
"那為什么還不出手,在等什么"青鸞圣女的目光很平靜,深遂而明亮,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你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否則,何必耗神說這許多廢話。"
風長歌沉默了很長時間,身上的傷痛讓他有些混亂的思緒清明了許多;"你讓本尊流了這許多血,本尊在想,該讓你如何一個死法"
"我的想法卻很單純,直接切下你這鳥人的頭顱。"青鸞圣女平淡地道,不帶一z煙火氣。
風長歌微瞇的眼中,有一{怒意閃過,讓他失去了捕捉戰機的耐性,挺拔的身軀變得更挺拔,以至令剛愈合的傷口都迸裂了開來,無數道血線縱橫交錯的蔓延,看上去像是剛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一般。
飛揚的塵土中,兩道人影的距離在急劇縮小,旗槍微顫,一條線的筆直刺出,長劍一抖,隔空奮力斬落。]有絢麗的光華,任何花哨的技巧,簡單而直接,卻絕對的要命。
刺出的槍和斬落的劍,不可避免的遭遇,一道金屬交擊的聲音響徹,尤為的刺耳。
感受到劍柄上傳來沛然力量,青鸞圣女的虎口處有血滲出,長劍震蕩幾欲握捏不住,一旦脫手必死無疑。規則之力噴薄而出,長劍光芒大放,無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