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看了看地圖,道:“讓他進入圈套中,就必須讓他不能夠起疑心,一旦讓他察覺到,下一次再擊殺就難了。所以,機會只有一次。”
而東野殘心必然也會抱有這個心思,所以雙方都會變得小心到極致,十分謹慎對待。
“對付東野殘心這種智者,想要引他進入圈套,一般的手段根本行不通,反而會打草驚蛇。”陸隨風思索了良久道:“既然東野殘心也想要滅了我,那引他入套的代價,自然非我莫屬了。”
“少主想以身為餌,釣對方上鉤。不行,這太冒險了!”凌青風連連搖頭,竭力反對。不過想想也是,像東野殘心之輩,諸如什么障眼法,調虎離山,圍魏救趙等,都不足以引其入套,唯有讓他動心的誘餌,這才是最有誘惑力的圈套。
“他跟我想的一樣。”陸隨風回了一句道:“想滅了我,一定是他的夢想。或許也會以身犯險引我入套。”
“東野一族]有敗績,如今初戰受措,這對于兵法世家的東野一族來說,那就是恥辱。有機會滅了我,豈會無動于衷?”陸隨風分析得極其詳細,想對方所想,算對方所算。而東野殘心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如何才能夠做到讓對方不起疑心,智商越高的人疑心越重,必須要做到自然得天衣無縫。”凌清風犯愁道;"而還是以少主的性命為代價,這代價說是代價,不如說是魚餌,釣他出來的魚餌。"
陸隨風陷入沉思,腦子極速運轉,若是可以看到的話,他的腦子現在猶如放映機一樣,一遍一遍反映。
“你說,我們的身邊是否有對方的眼線?"陸隨風思索著道。
"我們在對方軍中有,只是離他們的核心很遠,往往只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的信息來推測判。那對方也應該在我軍中布有同樣的眼線,這很正常。"凌清風回道:"少主的意思是要利用這些眼線?"
陸隨風點點頭;“放出風去,就說我要親自上前線視察布防,甚至故意將具體位置泄露出去,營造一個我是在以身為餌,引君入甕的局,這才符合我的所為,不是嗎?"
“可是對方明知道是一個局,還會來嗎?"凌清風質疑道,至少換著他不會這么。
"如此明顯的一個局,換著尋常之輩,識破了自然不會來。但東野殘心卻不是尋常之輩,所思所想與眾不同。在他看來,是我對他的一種挑釁,我設局,你可有膽來破局?"陸隨風笑道:"這是一種另類的搏奕,是智者之間的爭鋒。"
"換句話說,如果這是對方設的局,我會退縮嗎?"陸隨風的眼中閃過一{傲然;"一個被識破了的局并不可怕,因為天下本就]有破不了的局。可怕的你入了局尚不自知,這才最可怕。"
"也就是說,對方絕不會無動于衷,一定會有所行動?"凌清風仍保持質疑,因為他不理解這種復雜的思維方式。
陸隨風也不再多作解釋,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無論是路線,還是邏輯,都非常專業,也做到了各種合理,相信足以引出東野殘心來擊殺他。面對這種挑釁,會激起東野殘心的爭強之心,親自出手的可能性很大。
“可東野殘心親自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凌青風到是擔心起來道,布置極其合理,也留有明顯的破綻,雖說明顯,也不是常人可以看破的,也只有東野殘心之輩可以查覺,可不見得他就會親自出手。
“我預測,十之七八。”陸隨風回道:“他骨子里的傲氣,會讓他做出雖然不明智,卻又非來不可的選擇。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悲哀,換做我或許也不會例外。”
“但現在不要傳出消息,等再一次開戰后。”陸隨風道:“這計劃,也都要在開戰之后才可以執行。”
“我知道。”凌清風點頭,問道:“他們下一次的攻擊會是什么時候到來?”
“快則三天之后,慢則七天之齲囟嵊興卸!甭剿娣緇氐潰骸啊跋衷謐偶鋇牟皇俏頤牽撬恰b齲
陸隨現在一點都不急,甚至是淡定到極致,反正該布置的都布置了,就耐心的等著下一次開戰到來。
三天過去,前方戰線還是沒有來消息,平靜的很。
“少主,對方會不會不進攻了?”凌清風看著光幕問道。
“不會。”陸隨風回道:“東野殘心很有耐心,十分沉得住氣,這一次不會再輕敵,不動則矣,動則勢必雷霆萬傾。讓各方隨時保持戰斗狀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