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錯,差一點就說服了老夫。"額頭鼓包老者沉吟了片刻,似在為自己的所為找尋一個支撐點,良久,微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有些迷離的眼眸再度變得更加深遂起來;"只可惜,你之所反讓老夫獲得了一z更深層的明悟,有傷天和的確會讓道心受損,但失去了一顆快意恩仇的心,所謂的道心就不是受損那么簡單了,而是徹底崩塌,沉淪。兩下權衡取其輕,所以……"
"自欺欺人!"北云軒不屑的道:"你如果不怕在下次渡劫時灰飛煙滅,那就出手吧!"
"詭聳聽!你認為如此便能亂了老夫的道心,那就錯得離譜了。"額頭鼓包老者陰冷地道,眼中殺機泛濫,兇光懾人。
"笑話!你當我們已是砧上的肉,可以任意辜割的嗎?"北云軒眼中的冷芒電射,抬頭看了看封鎖住空間的八名圣境大能,不由冷笑連連,取出一疊九品道符,聲若寒冰的道;"如果你等真敢出手,我保證這里將無一可以活著。"
看到北云軒手上的那疊九品道符,一眾圣境大能都是露出了濃濃的忌憚之色。
一張九品道符的威能,相當于一個圣境初期的全力一擊。這一疊至少不下于三十張,誰知道身上還有多少?對于未知的威脅,沒人能淡定,只能加大氣勢威壓,卻不敢真正的發動攻擊。
這種層面的戰斗一旦爆發,絕對是毀天滅地,千里之內都會變成一片廢墟,將無一生命能幸存。這樣的后果,那怕是真正的神也不愿看到。
這一點,以額頭鼓包老者陰狠深沉的心機,又豈會想不到。但極度的怒焰在胸腔內熊熊燃燒,眼中充滿了怨毒的瘋狂之色,僅存的一z理智讓他竭制住這股怒焰,遲疑著沒有發出最后的攻擊令。
在他的算計中,在八位圣境大能的強勢壓制下,根本不會讓對方弄出多大的動靜來,便會被徹底滅殺。
然而,他千算萬算,卻萬萬]有想到對方手中居然會出現九品道符,那就不是強勢滅殺的問題了,而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滅世之戰。
他臉上的面部肌肉在劇烈的抽搐著,眼中的瘋狂之色時而消散,時而蒸騰燃燒,胸前的長須抖動,嘴唇顫抖,一個"殺"字在他的喉嚨間來回滾動,卻始終]有噴吐出來。他的刃腦謖踉誚兇乓懷n八從械奶烊私徽健
他更清楚的知道,以當下的勢態,就算使用供奉的權利發出滅殺令,那八位長老也未必會執行。他瘋狂是因戰敗而羞憤,而這八位長老卻是保持著清明的頭腦,自然知道一旦出手的后果是什么!絕對有權拒絕跟著他瘋狂,所以也僅僅是釋放氣勢威壓而已,不會再有進一步的動作,那怕一z帶有攻擊性的意圖也不敢稍有流露出來。
北云軒敏銳的感之到這種微妙氛圍,只是保持著應有的警惕,并沒有放出氣勢與之展開抗衡。這種一觸即發,騎虎難下的僵持場面,顯得尤為的詭異和危險。
就在此時,虛空中一道道人影閃掠而出,有男有女,穿著服飾各異,有白發白眉的老者,有扇羽倫巾的中年文士,裙衫飄飄的蔓妙女子,不一而論。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散逸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韻,蘊含著一股俯視眾生,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霸絕之勢。
"好你個葛老兒,當我們這些老家伙不存在呀?"一位扇羽倫巾的中年文士出聲道,帶著一z怨氣和淡淡的慍怒。
"呵呵,才數百年不見,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臉]皮,敗了就要不顧廉恥群歐?"一個胖乎乎酷似肉球般的老頭,咧著嘴,呵呵的譏諷道,紅潤的臉上滿是鄙視之色。
"人可以霸道,可以恃強凌弱,冷酷無情,可以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卻不能]有底線,這是做人,做仙,做神的根本,否則,將不為天地法則所容。"這是一位有著一頭紅發的壯碩男子,雙目中似有點點火焰燃燒,一身血色長袍加身,遠遠望去宛如一座欲將噴發的火山。
"葛老兒,你可不要被失敗的憤怒沖暈了頭,一旦做出有傷天和的事來,那可不只是道心受損那么簡單,更有可能從此生死道消,神魂俱滅,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會徹底被{殺。"說話之人一身藍袍,面容冷峻如刀,渾身上下似若一柄出鞘的鋒芒,字字有如金屬鏗鏘,充斥著錚錚殺氣。
"哈哈哈……"額頭鼓包老者聞竟是縱聲狂笑;"那又如何?難道你們還真敢對老夫出手不成?易地而處,只怕會做得比老夫更瘋狂,更無底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