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的人徹底陷入一片呆滯,一聲聲犬吼咆哮如雷,傲世寰宇,抖了抖金色毛發,以一種唯我獨尊的王霸之氣,對著黃金獨角蟒的尸身,一陣狂撕亂咬……
望著這頭犬對著蟒尸又撕又咬,一副享受"勝利者大x"模樣,眾皆鄙視,簡直就是無恥]下線。
尤其是那位斐侯,直接就是看得下巴脫臼,眼珠子都掉出了眼眶,一臉扭曲的沖著虛云長空的包廂,咬牙切齒;"居然連這種陰人的手段都用得出來,你丫也太不要臉了!"
"嘖嘖,你居然在跟一只斗獸說什么要不要臉,斐侯懂獸語?"虛云長空露出釋然的表情,驚嘆不已;"極品啊!不讓人刮目相看都難!"
斐侯聞,剛要出聲罵娘,只覺喉頭一甜,"咕嚕"一聲,便連血帶話的硬吞了下去,一張臉憋得要滲出血來。
斗獸池中,血腥的一幕還在繼續,那只犬滿嘴是血,不停地圍著黃金獨角蟒尸體撕咬著,足足撕咬了數百下,這才勉強在最薄弱的肚腹部位撕咬開了一個口子,犬目放光的將黃金獨角蟒的內丹和蟒膽幸福的吞了下去。
死掉了的黃金獨角蟒躺在那里,任其肆意的撕咬都如此費勁,如果還活著,在搏殺中……那有這許多"如果",誰讓某"貨"的運氣這好!
又過了片刻,黃金獨角蟒的尸體便只剩下了一堆狼藉的枯骨。這頭犬才滿足地撐起身來,搖頭擺尾,不可一世的繞著池子一圈圈的踏步,不斷地仰天犬吼;王者無敵!
全場寂然一片,良久良久,才聽到一個聲音說道;"你丫也太有眼光了,居然在這"陰貨"身上押了大注,贏了多少?是不是該在飛云樓擺一桌啊!哈哈……"
這話宛如暮鼓晨鐘震響,剎那間,各個包廂都傳出了捶胸頓足的聲音,怨念沖天;人,怎么能將信任放在斗獸身上,不被坑死才是怪事!
斐侯更是面色灰敗如土,一對小眼珠子狠狠的盯著還在池中繞來繞去的金獒,不知在想什么……
斗獸場本就是一個大賭臺,即然走上去了就要有承擔風險的覺悟,贏來輸去都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有誰能坐贏不輸。
十億道晶對財大氣粗的斐侯府來說,還不至傷筋動骨。問題是,若真在戰斗搏殺輸了,死了,怎么也不會這般難以接受。然而,就連?子都能看得出來,自己的黃金獨角蟒強過對手太多,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有著碾壓對手的橫實力,根本]有輸的可能。
可是,決定勝負的居然不是實力,而是接二連三的意外,致命的意外,實在是巧得太詭異了。而且,這一切還建立在被追殺的過程中發生的,那貨連正面搏斗都]膽,卻偏偏成了最后的?家,這上那里上訴說理去?
無數同情目光望著斐侯,那山羊胡子在風中飄動抖索,一雙手像雞爪似的顫抖,看樣子已到了快要崩潰的邊沿。這些人雖然大多也是輸家,但看到更大的輸家,心中卻是要舒坦了許多。再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在另一方也下了注,直接是在心中偷笑,太有才了!
開盤的莊家,當真是賠大發了,直接想沖入斗獸池中將那頭得瑟的"貨"給宰了。當了上千年的莊家,什么樣的大風大浪]見過,可以說是十賭九不輸,偶爾也會有小小的看走眼,而今日之局卻是非關輸贏,而是糊涂憋屈,莫名其妙……
"呵呵,總算小賺了這老家伙一筆!"虛云長空滿紅光哈哈笑道。
聞,所有人都感覺全身肌肉在抽筋;你丫光從斐府那里就贏了十億,盤口那里又賺了三十億,居然說是小賺了一筆,很想問你老一句,怎樣的數目才能算是多啊?
贖回了那個裝有生命靈液的玉瓶,兩人便開始分紅,虛云長空只拿了十五億晶,其余的二十五億則全部歸陸隨風所有,這才讓人有了一點做富豪的感覺。
陸隨風又隨手抓了一把道晶,大約有上百枚左右,遞給了那個照管包廂的侍女,那侍女卻是縮回手背在了身后,不是因為打賞太少而不滿,是因為太多而感到有些惶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