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根據凌青風獲得的信息,這位城主大患了男人最憋屈煩惱的寡人之疾,遍尋丹師良醫而不治,空有后宮佳麗無數,只能望洋興嘆而無福消受。而陸隨風這個兇犯,恰好就能治愈他的寡人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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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個人前來提及此事,會直接被一巴掌當場拍死。但來的是虛云長空,這些所謂不為人知的隱密,在各個大勢力高層的面前根本就藏不住,那家府邸中]有臥底眼線。所以,就算陸隨風扛不住斐侯府的怒火,關鍵時候,城主府也會出面保下這個兇手。
換做任何一個家族,嫡系子孫被宰了,誰咽得下這個怒氣,不滅你九族才是咄咄怪事。若是有城主府插手,就算兇手認罪伏法,也難斐侯府的熊熊怒火。而且,也說明了斐侯府的無能,聲譽,威望更會大幅跌落,讓各大家族暗中恥笑,斐侯府怎丟得起這個臉。
所以,斐侯府無論如何都會不惜血本的去城主府疏通,那就可以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血洗整個碧云軒。
"人證物證?到了城主府自然會讓你看過夠!"虬髯統領自然知道自己理虧,不過,自己的職責就是拿人,其余的事與自己]一點關系;"動手,將里面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吼!服從是軍人的天職,那怕前面是深淵,是九幽黃泉,那也得一往無前,誰讓你吃的是這口飯,]得選擇!
遇到這種一根筋家伙,景云也是一嘴苦澀,縱算你智計百出,舌綻蓮花,滿身是理又如何,當兵的會和你一板一眼的論理嗎?答案是一片刀光劍影,殺氣騰騰的直接朝你沖了上來。
景云這次真的有些?眼了,以他的修為自不會將這些黑甲軍放在眼里,但只要一出手,便是與城主府徹底的撕破了臉,再無迥旋于地。難道真要乖乖的束手就擒……
景云苦笑連連,發現自己也是一根筋,否則又怎會去和一群兵大爺論理,豈非是在對牛談琴。
正當景云一籌莫展之際,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隆隆的蹄聲,一騎如風的從街道盡頭狂奔而來,數十米之外,馬上的騎士已放聲大喊道:"許統領住手!"
虬髯統領聞就是一楞,剛扭轉身去。一騎已蹄聲如雷的狂奔而至,險些]有剎住,奔馬前蹄人立而起,脖頸間都勒出深深的血痕來。
虬髯統領統領皺了皺眉;"城主大人又朝令夕改了?"
一個黑甲軍士翻身落馬,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有些氣喘地報道;"城主大人讓許統領立即撤兵回府……"
"為什么?"虬髯統領一臉困惑不解的道。
"經查明,所謂的當街行兇,純屬江湖恩怨,由雙方自行處理,城主府不予受理。這是城主大人的手令,請過目!"
這位許統領認真的看了看手令,這位城主大人又在玩兩面通吃的伎倆,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意味,大手一揮;"經查實,這是一樁江湖仇殺,與我們]關系,撤了,打道回府!"
臨走時回身對著景云咧嘴一笑;"職責所在,別放在心上!斐侯府有近萬年底蘊,當心了!"話落,也不待景云回答,一眾黑甲軍士列隊完畢,亦如來時一樣旋風般的飛速離去,轉眼間便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碧云軒的門前又重歸空曠,平靜,不僅如此,往昔人流如潮的整條街上,都同樣變得空曠,沉寂,甚至連一個路人都]有看見,靜得讓人感到心悸。
片刻之后,沉靜的空氣中,一道道掠空之聲由遠而近,挾著一股股沖天殺氣……
人影掠動聲"嗖嗖"響徹,呼吸之間,碧云軒附近的房頂之上,前后左右幾乎都站滿了殺氣騰騰的黑衣蒙面人,每一個都是兵刃出鞘,粗略估計,至少在兩百之上,且都是氣息強大,無一不是修為不凡的高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