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縷渾厚無比的氣血之力,灌入弗雷卓爾的四肢百骸之中,他的面色,終于稍微恢復了一些。
雖然還遠遠無法達到巔峰狀態,但總算也有自保的能力了。
弗雷卓爾一臉感激的看著凌峰,沒想到對方的品德,居然如此高尚。
如果說之前給自己一縷氣血之力,算是治療的話,那么接著又給自己傳了好幾縷氣血之力,這樣的高尚品德,簡直已經升華到了圣人的地步了。
弗雷卓爾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從小到大,族內那些人,對自己除了害怕就是恐懼,除開自己的父母之外,居然找不到一個人比凌峰對自己更好的了。
他哪里知道,凌峰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受之有愧罷了。
“凌總司,我弗雷卓爾,欠你一條命!”
弗雷卓爾深深看了凌峰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從今日起,凌總司有任何差遣,便是刀山煉獄,火海冰川,我弗雷卓爾必定竭盡所能,報答凌總司今日之恩德!”
雖然弗雷卓爾體內那一滴幽冥沸血精華,已經被紫鋒奪取了出來,但是他本身的實力,還是要超出了黑崎一狂他們這個層次,在場之中,也只是僅次于凌峰,卡卡貝爾和晏驚鴻。
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卡卡貝爾又有了一絲頓悟,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晉入賽博一族的“神之境”,達到賽博之神的層次。
至于晏驚鴻,得了巡天神紋,藏了多少底牌,誰也不知道。
而凌峰雖然憑借那枚朱雀玄火丹,修為突破祖境中期,但是與荒神一戰,力量消耗的七七八八,要再達到與荒神戰斗時候的狀態,只怕不易。
因此,三人之中,反而凌峰目前看起來是最弱的一個。
但究竟誰強誰弱,還要真正打過才知道。
“弗雷兄重了。”
凌峰面露一絲尷尬之色,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和這家伙化敵為友,而且,看樣子,這家伙已經鐵了心把自己當成是救命恩人了。
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不,今日若是沒有凌總司,我已經死了,更不必說,凌總司還替我解除了血脈暴走之隱患。”
弗雷卓爾又是朝著凌峰躬身一禮,從懷里取出一枚令牌,遞到凌峰面前,“凌總司,此乃我弗雷一族的天王令,拿著這枚令牌,便是我弗雷一族的座上賓,甚至可以調動我弗雷一族的十萬嫡系禁軍,如族長親至。”
“這……”
凌峰眼皮一跳,這令牌,怕是相當于嘯風營的總司大印了吧。
這玩意,也說說送人就能送人的?
“還請凌總司務必收下。”弗雷卓爾沉聲道:“相比于總司救我性命之恩德,這都不算什么。”
“好吧……”
凌峰搖頭苦笑,自己大概是沒什么機會要用到這枚令牌了吧。
不過,拿著倒也無妨,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見凌峰收下了這枚天王令,弗雷卓爾才又向凌峰躬身一禮,態度之謙卑,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無論是在玄靈大陸也好,在諸星域的其他位面也好,始終都是奉行強者為尊。
若自己只是救了弗雷卓爾的性命,卻沒有碾壓他的實力,他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態度了。
搖頭笑笑,凌峰也不以為意。
世界的規則向來就是如此。
所謂的公平,所謂的正義,始終是掌握在強者的手中。
唯有強者,才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
否則,現在仙域那些主宰,充其量,也只是一群篡權奪位的亂臣賊子罷了。
而現在,他們卻能夠理所當然的改寫歷史,將巡天一族,譜寫成驅逐魔族,拯救世界的不朽英雄。
“現在,該是時候處理一下這家伙了。”
凌峰的目光,看向了那頭被巡天玄冰封印起來的荒神。
此刻,那家伙除了眼珠子還能骨碌亂轉之外,已經完完全全動彈不得了,想要突破玄冰壁壘,無疑是癡人說夢。
凌峰大步走到那塊巨大的“冰雕”面前,朝著上面輕輕踹了兩腳,撇嘴道:“喂,別裝死了,我知道你還醒著呢!”
果然,話音才一落下,那荒神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了凌峰,“麻煩!麻煩!麻煩!”
只可惜,他的雙手已經本凍結起來,而且,頭頂上一片光禿禿的,想要薅頭發,也沒有一根毛可以薅了。
“你的生命力,倒是相當強大,受了那么重的傷,居然還這么中氣十足,很好。”
凌峰劍眉一揚,淡淡道:“正好,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你要是老老實實配合,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這荒神千萬年來,盤踞在暗影島內,每一屆萬族天獵,都必然會奪走不少諸星域天才的性命。
其中也包括了嘯風營,元神殿以及諸星域各大種族的無數族人。
因此,于公于私,凌峰都沒打算放過這家伙。
畢竟,現在他可是嘯風總司,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嘯風營,甚至是整個中元域的立場。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桀桀桀……”
荒神發出一陣“geigeigei”的怪笑聲,他那雙眼珠子布滿了血絲,齜牙咧嘴道:“可惜,我就是不告訴你們,你們又能奈我何?在這暗影島內,我就是不死不滅的神靈,你們殺不了我,哈哈哈,誰也殺不了我!”
“可惡!”
凌峰還沒開口呢,一旁的蓋亞倒是氣得咬牙切齒,想要在冰雕上打幾拳,又怕打碎了冰雕,把荒神給放出來,只能甕聲甕氣道:“凌兄,這家伙最硬的狠,你有什么法子么?”
“讓我來,我奧丁一族最擅長的就是審訊了!”
奧賽德這時候終于跳了出來,之前的大戰,他僅有的表現,就是被荒神一拳秒殺。
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