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繞著圣三一學院的中心區域逛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了圣三一學院的主校舍中。
這里也是平常茶會聚會討論的地方。雖然老師還是對大事小事要開大會小會的學院管理流程還是有點不爽,但至少低效比格黑娜的混亂管理要強一些的。
當然維護學院環境最大的助力還是來自實現正義委員會的辛苦工作,沒有她們的每天想破腦袋想要維持穩定、排除不穩定因素,圣三一學院的情況絕對沒有現在這么穩定。
“總之,這就是圣三一學院的主要情況了,還有什么想要問的,老師隨時可以在之后聯系我,”渚向老師微微行禮,然后指了指校舍的大陽臺部分,“現在請老師移步茶會,我來向老師介紹一下在圣三一學院需要委托您需要進行的工作。”
太陽從頭頂劃過,茶會的小桌子放在陽臺上,遠處是秋日有些熱辣的陽光,議事場所隱藏在一片清涼的陰影中。
微風吹過,此時已經有人等待在茶會的小桌子邊上了,是茶會的學生,正在往小桌上擺放茶點和茶水。
“請坐吧,老師,今天并不是茶會的正式集會,只是向您敘述委托的內容而已。”渚看起來神色如常,法戈不知道為為什么茶會的另外兩名同學不在現場,但只是簡單描述一下委托內容的話――她們不在現場問題應該也不算太大。
渚順手翻開了放在桌面上的小文件夾,從里面掏出了幾張照片,還有一份新成立社團的文件報告。
“想必老師最近應該也看見了在基沃托斯流傳的新聞內容,關于圣三一將與某個學校簽訂互不侵犯協議的這種事情――雖然很遺憾,但這其實都是真的。關于泄密的學生,我們這里已經做了內部處理了,絕對不會是其他學校的間諜。”渚喝了口茶,然后將文件夾遞給了老師,讓他自己看。
“我知道的,內部調查的唯一目的就是確保內部調查調查不出問題,要是能調查出問題來,就肯定是調查人員失誤犯錯了,畢竟這些學生都是你們的自己人嘛。”
老師對這些政治上的東西,在和各個學校和學生會之間經常打交道之后,也算是無師自通了這些小九九了。
“所以這個社團是......”
“的確,就是因為茶會方面懷疑在這幾位學生中隱藏了真正的間諜,因此之前的泄密實際上只是茶會人員放出的消息而已,目的就是為了用一場虛假的調查,先穩住這幾名學生中潛在的間諜――茶會相信,真正的潛入圣三一學院中,探查互不侵犯協約的學生背后的勢力,最終目的就是以某種方式破壞掉將會對基沃托斯產生重大影響的這一紙協議。”
“煙霧彈嘛......確實非常聰明,”老師摸著下巴,點點頭,對渚的決定還算滿意,“但是你們要盡快了,畢竟圣三一學院奉旨泄密泄露的內容有點多了――搞不好對方能分析出你透露的消息中有用的部分。”
“所以說我們邀請來了老師,至少在與學生打交道方面,老師還是專業的。”
“如果找出了里面的間諜,你們會怎么做呢?”老師拿起了一張照片,開始來回翻看,看看照片的背面寫了什么。
渚只是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微笑著對著老師,用大拇指在自己的脖子前面做了一個橫向劃動的動作。
“圣三一學院方面會選擇用安靜的方式解決掉這位學生,還有這位學生產生的問題。”
“真是嚴格呢。”老師笑了一下,然后從文件夾里面掏出來了一張照片,“如果我說我已經找到了呢?”
照片拍攝的學生是一名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長裙的學生,戴著水手領巾――照片背面寫著她的名字。
――白洲?梓。
“這位白洲-桑,你們在看照片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嗎?”
“白洲同學啊,”渚的聲音少見的變得有些低沉,“我記得白洲同學是從別的學校轉校來的,雖然是間諜的可能性存在,但是她的學生履歷清晰又翔實,不怎么像是偽造出來的樣子。”
“我說的不是她的履歷的問題。”法戈感到有些絕望,“我是是說,她的校服。”
“她的校服雖然不是我們圣三一的校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白洲同學才剛剛轉學不久,新的校服還沒做好。老師只是以校服判斷誰是間諜的話是不是有些有失偏頗了,畢竟在圣三一校服并非是校規規定的必須穿戴的服飾,只要衣著整潔大方得體,圣三一學院對于服裝的要求并不是很嚴格。”
“......我真的懷疑,你是真的眼花了還就是當作是沒看見......”老師指著照片上的學生校服外面的圓形徽標,“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同學衣服上的徽標有些熟悉?我曾經在一名阿里烏斯的學生的武器上見到這一徽標,這么說還不夠明顯的話,我記得阿里烏斯和圣三一的主流之間還是有些小沖突的對吧?”
老師用手指比出了一個微微小的手勢。
“......這只能代表白洲同學之前的學校的信息,至于真實的情況,我覺得在調查完成之前,不應當急著下結論。”
雖然明顯的答案就擺在眼前,但是渚堅持要進行調查,好吧――誰叫自己是老師呢?
法戈點點頭:“是嘛,我知道了,我會進行接下來的調查的,但是順便問下,這個補課部到底是什么意思?”
“實際上這四名學生就是我們主要的四名懷疑對象,下江?小春同學原本是實現正義部的,但是有人舉報她經常會閱讀可疑的違禁品書籍;浦和?花子同學,在近期成績一落千丈,想必有可能是生活中出現了什么變故――但實際上所有針對她的調查均以失敗告終;還有除了白洲同學的最后一位,阿慈谷?日富美同學,本來成績還算不錯,也是我的朋友,但最近聽到了關于她很不好的傳聞,先是翹掉了最近的考試,然后在補考當天出現在了阿比多斯學院自治區的黑市中――被多人目擊。雖然我很想為她解釋一番,但越是與我關系靠近的朋友,就越不能輕易放過。”
“要是知道你是這么對待朋友的,你的朋友肯定是比現在要少的。”
“對不起老師,我不僅是一名學生,也是茶會的負責人,我當然可以袒護自己的朋友,但這是對我的同學們的不負責任。”渚顯得有些落寞,但并沒有因為懷疑自己的朋友而顯示出任何的掙扎――她非常順利的做出了這個決定,只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而已。
“在我短暫的生命中,我學到的兩點人生經驗――”老師一邊看著文件一邊聊天,“第一點,不要在抽煙的時候穿套頭衫;第二點,永遠不要耍你的朋友,永遠不要。你怎么對待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就會怎么對待你。”
“我當然知道,老師,但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協議能正常簽訂,我可是犧牲掉了自己的友情,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鐵石心腸的壞人了呢。”
“倒...倒也沒有那么嚴重就是了,”法戈繼續說道,“畢竟實際上嫌疑最大的就是穿著阿里烏斯服裝的白洲同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