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亞津子看來事情并不往往總是這么發展的,主體可以在象征界中獲得自由定義自己的權力,換句話說,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確實是自己的自由。
只不過這種自由不是沒有代價的,相反,代價或許相當高昂――為了維持這種自由,那也必然要接受“閹割”,部分自由必須被放棄,才能獲得融入整體社會的權利。
完全的自由是無法被社會的其他部分被接納的。
這種“人類是自由的”觀點雖然算不上胡說八道,也算得上是純純的異想天開了。
如果是人真的是自由的,那么現在自己大可以一拳給老師的鼻梁骨敲斷,然后大搖大擺的從夏萊的大樓門口走出去。
但這么做是不行的,是不被基沃托斯所接受的做法,如果自己真的這么做的話,就會因為觸犯了基沃托斯的規則而招致更強烈的反對――這些反對意見一般來說都是不是很友好,有可能是7.62mm或者是5.56mm的反對意見。
換句話說,那種“存在優先于本質”的觀點只是某種脫離現實的主觀幻想,只是一種理想化的狀態而已,沒什么參考價值,過于形而上的理解自由的概念對解決現實問題毫無幫助。
在有限的自由下,至少自己還有選擇如何面對老師的權力。說實話,與老師合作并非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畢竟自己的身份只是學生,而一位老師總不會有害于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學生和老師之間有著天然的信任關系。
而且真要說起自己和阿里烏斯之間究竟有什么羈絆,那么直接的回答就是――沒有。
雖然自己是阿里烏斯的學生沒錯。
“姓名,年齡,性別,”法戈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夾,資料簿里面對阿里烏斯的學生的情報收集的已經相當完整了,但法戈還是需要詢問一次,“這次會談是非正式的會談,但請注意,你所說的話語可能會被我記錄,并且成為在后續的聽證會上對阿里烏斯不利的證據,當然對于你不想要回答的問題,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有拒絕自證其罪的權力。”
“秤亞津子......”粉紅色頭發的公主開始介紹自己。
阿里烏斯的情況遠遠比法戈想象的更糟糕,用萬物皆為虛無,主動忽略人的活動可能會動態的生成欲望對抗虛無化,而事物的實在意義的修改具有“不可能性”,是虛無化無法縫合的缺口;在實在界中存在的創傷性內核,例如生老病死等能夠最直接的打破符號秩序下的荒誕性,超越任何虛無的觀點。
這種理論具有明顯的漏洞,只是作為夫人忽悠學生的手段。
她想要的是接觸外界的神明,無思想、無欲望、不可揣測、不可捉摸的上位存在。
而這一切的核心就是面前的女生,她將被獻祭,她的血液將與儀式融合,奉獻她身上的,代表著古圣三一傳承的賜福的血脈,將神性從身體中引導出來。
電的傳導需要導體,神性的傳導需要鮮血,很難說儀式的進行需要多少血液......或許是所有。
亞津子只是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換取對阿里烏斯其他學生的資金支持――這原本只是犧牲她一個,換的其他人未來的交易。
但夫人并不這么覺得,畢竟需要亞津子,她還想要整個阿里烏斯來幫助她實現自己的目的。
說實話,亞津子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甚至即便是現在,她的身上還穿著專門為了獻祭自己而準備的祭禮服裝。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朝向老師的方向,展示自己身上的服裝。在潔白的阿里烏斯派系的兜帽衫制服下方,她還穿著一身貼身的衣物。
有點像是鯊魚皮那種合成材料一樣的緊身泳裝。法戈突然有種想要鉆到桌子下面的欲望。
他倒是要看看亞津子的這一身“泳裝”究竟是平角的還是高叉的。
不對,你們基沃托斯人怎么那么喜歡用泳裝作為儀式服裝?圣徒會也穿高叉泳裝,姐妹會的覺悟服也是高叉泳裝,花子的圣三一制服也是泳裝。
非常好圣三一泳池派對,愛來自夏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