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問出了一個可笑的問題,“那你能娶我為妻嗎?”
她問的是能,而不是愿。
如今看他對自己如此感興趣的狀態,一定是愿意的,卻是不能娶的。
果然,王瑞昌慢慢的坐著了身子,低頭俯視她,以一種主人看仆人的姿態,“花朝,我雖然喜歡你,但你也明白你的身份……”
花朝笑了,又哭了,瞧,剛剛還叫她朝朝來著,剛剛還甜蜜語的不能沒有她,貴族少爺的喜歡,果真是廉價的很。
花朝將衣服整了整,又將頭上的發髻梳了梳,然后跪伏在他的腳邊,“少爺,剛剛都是你醉酒胡,就當從來不曾發生過,日后奴婢還要出府嫁人的。”
王瑞昌臉色頓時暗沉下來,沒想到說了這么多,她的態度還是那么冷硬。
“花朝,你當真是無心之人嗎?”王瑞昌一口氣發不出來,堵在胸口,悶的難受。
花朝笑的無所謂,“就當奴婢是吧。”
王瑞昌終于冷下臉來,“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變得越發沒分寸了。朝朝,今晚過來守夜。”
花朝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面目寒霜的臉。
她的心里打著鼓,這樣的少爺看著有些陌生,仿佛醞釀著什么風暴一樣。
守夜并不是她要干的活,她都是負責白天的伺候,可是少爺發話了,她不能不從,只能答應下來。
此時后宮之中也變得很熱鬧。
選秀在即,秀女們都在碧秋閣中,學習禮儀規矩。
秀女不僅僅是為皇上安排的,還有沒有大婚的太子殿下,以及皇上最寵愛的弟弟信德王。
王家二姑娘王瑞芳,自入宮以來一直謹慎行,當母親身亡的消息傳入宮里的時候,她正在繡著花兒,一個不注意,那根針就插入了指尖的肉里,血珠都冒了出來。
“嬤嬤,你說什么?我母親怎么了?”王瑞芳一直知道母親有了身孕以后,身子一直就不太好,但也沒想到這次會這么嚴重的。
“王二夫人難產去世了,生下個小少爺,宮里容情,讓您回去奔喪。可能之后的守孝便要錯過這次選秀了。”教導嬤嬤有些可憐的望著她。
等受孝期過后,她也成了個老姑娘,婚嫁一事就更難了。
王瑞芳頭暈目眩,更多的不是對母親離世的傷心,是對自己前途的堪憂。
她甚至有些惱恨母親,偏偏在她選秀的大日子離世,家里人都只顧著那個剛出世的嬰兒,哪里還顧得了她呢。
“知道了,那我收拾收拾就出宮去。”
教導嬤嬤看到她眼底的哀愁,不做多想,寬慰了她幾句,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在嬤嬤離開以后,王瑞芳狠狠的跺了跺腳,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其她房間的秀女們都在等著看她笑話呢,她現在就這么離開了,她不甘心。
就算以后等她守孝期過了,年齡也大了,相比于那些年紀輕輕的女孩,誰會選她呢?
隔壁房間是寧國公府的嫡小姐寧流巧,聽到消息,推開她的房門關切道,“王娘子的母親新喪,節哀順變呀。”
看著她虛偽的假笑,王瑞芳不帶感情的答道,“謝寧三娘子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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