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曾經的下屬現在變成了自己的上級,這感覺怎么這么別扭呢?
朝廷開倉放糧,就連徐進也支持朝廷的幫忙,在這樣的煽動之下,百姓們對朝廷派來的人也就不那么排斥了,他們接受了這樣的好意和饋贈,也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不那么恐懼了。
孫乾第二次又在門前叫喊,這一次帶的人數比上次還要多一倍,徐進任憑他叫喊也不開門,風幽篁和蘭一臣也都站在了城墻之上,看著這起義的規模,眼中的擔憂與日俱增。
這起義軍已經有了軍隊的雛形,就連那陣型都是像模像樣的,可見孫乾這些時日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怕不是每日枕戈待旦的操練軍隊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等孫乾和徐進他們撕破了臉,早晚會打起來的,”私下里,風幽篁對蘭一臣說。
這時,風寒竹風風火火的進來了,“你猜,我和戴淵我們兩個都查到了些什么?”
“別賣關子了,都這種時候了,”風幽篁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個孫潛竟然是寇賢的小舅子,寇賢逃走之后不見蹤影,原來是去投奔他了,聽說孫乾能那么快壯大軍隊,就是因為有寇賢提供給他的錢財,你說他們是不是狼狽為奸?”
風寒竹一口氣說完之后,有些憤憤不平。
蘭一臣眼眸變得幽深起來,“那你有沒有順便查一查,這周宥和他們是什么關系?”
“這周宥自從被處斬之后,以前跟著他的人都四處逃散,基本也找不著了,你讓我從哪找起呀?”風寒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總會尋到蛛絲馬跡的,我總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而我因此犯了一個大錯,陷入了他們的圈套之中。”提起這件事,他就心塞不已,閉了閉眼,才收斂起噴涌出來的愧疚情緒。
風幽篁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孫乾和寇賢兩個人,他們一個有人,一個有錢,還占據了地理優勢,我們明顯處于下風,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必須得有人去求助援兵。”
“你說的對,若是真的讓他們攻下了敘州城,那再想搶回來就不容易了,這出去送信的人必須武功極好,看來非寒竹莫屬。”
風寒竹得意的揚了揚頭,有人欣賞和認可他的能力,他自然也不會推拒,“放心吧,此事交在我的身上,只是你準備找何人求助?”
“聽說閑王已經出京,去往西城的路上會經過一個葫蘆坡,他帶的軍隊都是精兵良將,相比較之下,孫乾這些臨時壯大起來的隊伍就不足一提了,你去找他,帶上我寫的求救信,他定會過來支援的。”
“閑王?他會這么好說話嗎?”風幽篁不敢確定,畢竟她沒有和這人打過交道。
蘭一臣卻淡淡一笑,“這人就算再冷硬的心腸,可也總有軟肋,如今他女兒已經嫁給了敘州新上任的知府,他能不管這件事嗎?”
風幽篁恍然,是啊,這馬上到任的知府不就是那位探花郎梅潤笙嗎?
“蘭大人果然老謀深算,在下佩服,”風幽篁拍起了馬屁,也不像先前那般緊張不安,總算放下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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